怒道:
“你子现在滚蛋,我的火就全消了。”
石厚举起双手,“好,好,我现在滚蛋!”
他站起身理理衣服,随便拢了拢头发。
昨晚睡觉衣服没脱,发带也没有解。
拎起袋子,他就要朝外走。
梅姐疑惑道:“你,你东西不要了?”
石厚耸耸肩,随意地道:
“几本书,几件衣服罢了,你要是方便,就让厮给我送过去。懒得动,就直接扔了。”
梅姐连忙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好!老子让人给扔了,你赶紧滚蛋吧”
石厚不以为意,大步向外走去。
梅姐跟在后面,气喘吁吁,满脸写满了不爽。
仆人们早已经躲得远远的,实在躲不开的,只好听梅姐责骂。
幸好梅姐跟着石厚走了出去。
石厚走出门,巷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樱
街上的喧哗声远远传来。
石厚转过身,冲梅姐一个郑重地长揖,“梅姐!多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
梅姐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他皱眉道:
“你子,好好活着不好吗?
“赚两年钱,去乡下买地做个富家翁,
再娶个婆娘,给你老石家传个香火,不好吗?”
石厚心里很暖,他明白梅姐之所以一早晨都在骂人,是因为不愿意他选择的这条路,这是条绝路。
石厚淡然一笑,“梅姐,有的路我不想走,走的路又非走不可!”
梅姐叹口气,“你啊!我受过你父亲的恩惠,实在不想你……唉!”
石厚又一个长揖:“梅姐!再会无期!您多保重!”
梅姐重重地叹口气,“罢!罢!人各有志!你也多保重吧!”
他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拿着,你子的钱!”
石厚楞了一下,没接,他晃了晃袋子,“梅姐,我现在不缺钱了,您留着吧。”
袋子里不仅有房契、地契,还有一万两银票。
梅姐硬塞给了他,“这是你该拿的钱!”
石厚只好收下。
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摇着扇子,他一步三摇地走了。
看着他风骚的走位,梅姐不由地骂道:
“你子这是进贡院考试呢?!“
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石厚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扇子。
看着石厚在巷子里渐渐走远,终于走到巷口,拐个弯,看不见了。
梅姐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巷口,很久才长叹一声,“罢了!也是条汉子!”
终于,他后退一步,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