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很快给了杜老大一记耳光,他没等来跳帮战。
海右的战船传来一声惊的炸响,接着一个空中飞过来一个东西,呼啸声中将杜老大的桅杆砸断了一根。
杜老大的船有三根桅杆,断的桅杆砸在中间的桅杆上,船速很快降了下来。
附近的水手看到了,是一个铁链子,两头各拴了一个铁球。
杜老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断了桅杆,他在船上混了近二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武器。
压住心中的慌乱,他挥着刀子狂叫着:“不要慌,拎进刀子,让这帮狗娘养的跳帮!砍死他们!”
他还在等战船跳帮,人手上的优势依然是他自以为的依仗。
水手们也都叫嚷着,给自己壮胆,拎起刀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追上的战船。
战船追了上来,当两船并行的时候,杜老大他们看到战船的一侧打开不少窗户,里面突然迸发出火光,还有惊的炸响。
接着,商船上木屑碎板横飞,有几个到没到被砸成了一团血舞。
杜老大两腿哆嗦着,看着面目全非的商船。
船舷一侧出现了几个大洞,海水汹涌而入。
有几个水手被砸烂了身子,更多的是被飞舞的碎木打伤了。
这是什么武器?雷吗?
他知道的海战,无非吃冲撞、跳帮,从没见识过这种武器,惊的响声,打击瞬间而至,威力巨大。
杜老大害怕了,水手们也怕了,他们乱喊乱叫,纷纷逃离了这一侧船舷。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已经不是人类的力量。
战船上有人喊道:马上停船!否则击沉你们!
杜老大急忙大叫:“落帆!快落帆!”
钱虽然很好,但是没有命重要。
两艘船很快并在一起,在士兵的命令下,杜老大带着手下,一个一个走上战船,被士兵们捆了起来。
田禹就在船上,命令人将杜老大他们分开,一一审问。
当他得知普庚被沉入大海时,有些遗憾,没有亲手杀了这个混蛋。
战船调转船头,带着杜老大的商船回少海港。
北周,京城,大时雍坊一处院子。午后的眼光洒落在院子里。
在一个长廊下,石厚和关雅都光着脚,坐在席上。
石厚的左手边,红泥炉子上坐着铁壶,水沸腾了,这是玉泉山的水。
石厚开始冲茶,动作优雅。
他在这住了几。有仆人,有丫鬟,有管家。
他每的生活就是看书,吃喝。账房有银子,随时可以支取,一月一千两零花钱,但是他从未出过府。
关雅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石厚熟练的动作,脸上依然残留着潮红。
今中午,她第一次来。
冲好了茶,石厚双手捧了一杯茶递给了关雅。
杯子只有鸽蛋大,青翠欲滴,胎十分薄。
关雅品了一下,开始有些苦,很快有一股幽香充斥口腔。
“嗯,茶艺不错!”
石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
今关雅似乎有些烦躁。
关雅慢慢品完了杯里的茶,石厚又给她倒了一杯。
关雅站起身,不耐烦地道:“不喝了!没意思!”
石厚抬起头,“你今似乎有些烦躁,出了什么事?”
关雅的眼睛看着石厚,轻笑了一声,“你想知道?”
石厚笑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关雅的脸色突然变了,她冲上前一脚将石厚踹倒,脸色狰狞。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的事情是你该打听的吗?”
关雅对着石厚就是一阵连踢带踹。
石厚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一声也不吭。他当乞丐的时候没少挨打,这就是那个时候学来的经验。
关雅尖利的喝骂在院子里飘荡,丫鬟仆妇们都吓得地下了头,绞着双手,紧盯着眼前的地面。
她们已经习惯了关雅的喜怒无常,这种时候老老实实呆着最好,不要主动朝上凑,因为已经姐妹证明那样没有好下场。
本来想上前抚慰关雅的怒火,没想到却成了关雅发泄的对象。被骂是最轻的,被抽耳光,被打板子,甚至被逐出关府。
打了一阵子,关雅累了,停住了脚,气喘吁吁,心情好了一些。
石厚脸色很平静,慢慢坐了起来,又被关雅一脚踹倒。
她指着石厚鄙夷地道:“石厚,你就是老娘养的一条狗,记住了吗?”
石厚趴在地上,立刻“旺旺”叫了几声。
这下出乎关雅的意料,她“噗嗤”一声笑了,又踹了石厚一脚,“狗东西!”
这一脚很轻,只是在石厚的肩膀上蹭了一下。
石厚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