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眼珠一转,“你家玻璃卖吗?”
“卖!”田禹点头道,“你家要镶嵌玻璃窗户?”
现在海右的办公楼,窗户全是田禹免费供应的玻璃,窗户不用纸,改用玻璃,已经成为一股风潮,从海右慢慢向中原扩散。
燕飞疑惑地问方琴道,“咱们家不是早就用玻璃窗户了吗?”
方琴轻嗔道:“大木头,那不是镶嵌窗户的。”
“那是干什么用的?”燕飞继续问道。
“他家镜子镜子太贵了。我想了啊,梳妆盒里完全可以镶嵌一个玻璃,玻璃背后的模板涂上一层黑漆就可以了。”方琴得意地道。
她完全不顾及镜子厂家的大老板就在面前。
燕飞又咳嗽了几声,“这,这不好吧。”
方琴伸手在他腰上悄悄地掐了一把。
田禹摆摆手,“这个想法挺好的。黑漆不一定合适,可以多试几种,例如银色的漆。”
方琴眼睛一亮,“对啊,银漆更好!”
田禹继续道:“你要是能做好保密工作,我把镜子的生产方子给你们。”
自己和燕飞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一个玻璃方子罢了。在别人眼里可能是聚宝盆,可是在他眼里,什么也比不上兄弟情谊。
方琴眼睛一亮,可是不等她话,燕飞急忙道:“不可以!这个方子不能要!”
方琴嘟着嘴,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拉着长声,嗲嗲地叫道:“相公!”
念杞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但是无往不利的“大杀器”失效了,燕飞依然坚决地道:
“这个方子不能拿!镜子的钱,公子从没装进自己的腰包,全部转给财政。”
田禹产业,除了维持生活必须,其余全部当了军费,火器局、水师都是吞金兽。
现在他分的很清楚,屯田营的钱全部归民政,由徐博支配,他名下的产业全部当军费。
方琴听了,便摆手道:“那算啦!”
田禹道,“既然这样,方子就算了。这样吧,我让原项把切面技术传给你们,你们挑个师傅跟他学。切割的工具也送你们一套。”
方琴沮丧的心情瞬间充满阳光,原项是田家珠宝店的大师傅,普通的宝石经过他的切割打磨,每一个都璀璨夺目。
切割的工艺没有太多难度,每个珠宝店的师傅都可以琢磨,事实上,也有不少珠宝店在模仿。
但是核心的工具显微镜,被田禹垄断了。他不供货,就没办法雕刻太多的刻面,一般只能刻八面,最多刻十面。并且,用肉眼盯着,很伤眼睛。
可是田禹不点头,外面的商家都不知道工具是什么样子,更别提“显微镜”这三个字。方琴也是因为和田禹、念杞走的近,才见识过。
现在,除了少海大学,就只有念杞、原项才有显微镜。
有了显微镜,就可以做宝石切面,比镜子的制作方子要更稳妥。
方琴站起身,给田禹施了一礼:“多谢田公子!”
燕飞这次没有阻止,只是叮嘱道:“挑选忠心可靠的师傅,单独设立工作室,做好保密。”
方琴乖巧地点点头。
喝了两壶茶,田禹准备告辞。
难得有一个闲适的午后,身体懒洋洋的,多想多坐一会儿。
可是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呢。
田禹站起身。
燕飞夫妇也站起身,准备告辞。
在芍药的带领下,他的亲兵宋强大步走了进来。
田禹站住了。
宋强送给他一个紧急的情报。
田禹打开密封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递给了燕飞,“你也看看吧。”
燕飞只是扫了一眼,征询的目光看着田禹,道:“公子,咱们回去商量吧?”
燕飞点点头,对宋强道:“去,请徐大人去军部衙门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