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禹带着海右的船队劈波斩浪直奔金州。帮衬一下津门,不过是顺手。
路过附近,侦察船发现了津门的战斗,田禹决定帮青州一把。
这个时候,帮青州就是帮自己,青州阻挡了北周的压力。
等明年春天,田禹自信就有了与北周一战之力。
津门城,总兵周度左手伤了,用布吊在胸前,不过他的嗓门依然很大。
不知是哪来的水师,竟然一举灭了北周的水寨。肯定节度使大人暗中隐藏的力量。
津门水师终于摆脱了敌人水师的纠缠,支援津门守军。
有了津门水师的帮助,北周的进攻已经不足为虑。
津门城留有水门,城里的粮食等日用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水门运进来。
北周就是困上几年也不担心没粮食吃、没柴禾烧。
何况,水师不单是运输补给,津门水网密布,水师的战船可以随时出击,攻击北周军的后方。
现在,姚杰既要攻城,还要防备突然而至的津门水师。
津门水师还运来了三千步兵,其中有一千名是重甲步兵,后续还会有步兵运来。
北周虽然攻城依然猛烈,但是罕有攻上城头的。偶尔有上去的,很快就被重甲步兵绞杀。
津门城本来就有一千五百名重甲步兵。重甲步兵全身披甲,姚杰手下虽然不乏好手,但是也难敌十几个重甲步兵的围攻。
重甲步兵不耐久战,不过二千五百名重甲步兵,守城足够轮换了。
能与重甲步兵抗衡的,要么是床弩,要么同样是重甲步兵。
姚杰现在只能望城头兴叹,无可奈何。
眼看手下伤亡惨重,即使督战队血腥砍杀,依然组织不了溃兵。
姚杰只好鸣锣退兵,再打下去,士兵要造反了。
在津门水师的“礼送”下,姚杰带着残兵仓皇退走。
北周的这次进攻,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北周皇城,一个穿着锦袍,拿着折扇的矮壮男子敲开了文宪府邸的大门。
男子手脚粗大,面色黧黑,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门房:“我是文大人故友之子,这是先考给文大人的信。麻烦帮我通传一下。”
递信的同时,他还塞了一块散碎银子给门房。
门房有些奇怪地看看男子,又来一个人来投亲的。
上次那个人还像个公子哥,现在这个明显就是个干苦力的,虽然穿着锦袍,但是门房想起了一个词“沐猴而冠”。
门房拱手道:“请问公子贵姓?”
这声“公子”叫的,门房自己都觉得恶心。
男子大咧咧地说道:“姓普,名庚,子长海。”
门房楞了一下,“公子,您,您叫什么?”
“普庚,子长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啊,没问题,公子您请进。”
门房清晰地记得不久前来了个普庚。
门房客气地将男子请进门房附近的小厅,安排人送上茶,才进去送信。
在文宅对面的一个巷口,普庚靠墙蹲在地上,来了两次都被拒之门外,他还不死心。
如果文宪不认这层关系,他就彻底没办法了,要活着,只能去干粗活,上船当水手,去码头扛包
他一个贵公子,怎么甘心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任人践踏。
他想在这儿守株待兔,等文宪出来,上前恳求收留。
卖惨的台词他都在心中润色很多遍了。用什么表情,什么时候抹泪,都有了计较。
可是,连堵了几天。他都没堵到。
普庚看到壮汉,十分意外地,这人太面熟了,就是烧成灰他也认识。
正是抢了他钱财,还把他扔进大海的那艘船上的一个水手。
普庚记得这个壮汉就是搜他身的一个。
他来这里干什么?
普庚心里一跳,莫非是
男子没有等多久,送信的门房就回来了。
门房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说了,他不认识姓普的朋友,其中定有误会。”
男子有些意外,跳了起来,“怎么会?我爹先考”
他的声音很大,唾沫星子溅了门房一脸。
门房依然陪着笑,“我家老爷说了,要是公子还有疑虑,不妨去衙门,请衙门的老爷帮您寻找一下您家的朋友到底住哪里。”
听到要去衙门,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冷哼了一声,“既然这样,把信退给我吧。”
门房笑道:“信既然是写给我家老爷的,自然是我家老爷留下了。”
男子怔住了,“你,你,这,”
想发火,想闹事,但是他不敢,这可是二品大员的府邸,在这里闹事岂不是嫌命长。
男子尴尬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