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杰逃回京城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一段时间,他从未出过门,躲在情人的家里,安心养伤。
他不敢回家,不敢出门,都是女人出门帮着打听消息。
虽然北周并没有通缉他,邸报上也没有提及军事失败。但是姚杰知道,摄政王不会放过他的,皇城司的人肯定在找他了。
左臂上的刀伤重要愈合了,他想出去透透气,这一段时间简直像坐牢一般,把他憋坏了。
虽然女人对他很体贴,但他就是一头野狼,需要天天出去撒欢,这种天天闷在家里的生活,快把他憋疯了。
这次虽然兵败,官也丢了。但是剿灭元大辰的时候,姚杰发了一笔财。
元大辰带着乡民抢劫了缪家在乡下的宅子,姚杰又抢了他。
这笔钱姚杰带回了银票和一些珠宝,还有一些银子铸成的圆球,逃亡的路上不便携带,只好在附近找个荒地掩埋,以后有机会就回去挖出来。
十个银球,一个就足足五十斤重。但是想想,姚杰就血压升高。
腰包里有钱,伤口也好了七七八八,姚杰的心里更是长了草。
终于,一天,夜色刚刚降临,姚杰就摸出了门。熟门熟路地去了一个胡同,好好地喝了一顿花酒。
但是他还不敢在外过夜,唯恐被皇城司的人探听了到了蛛丝马迹。
深夜,京城早已经宵禁,姚杰恋恋不舍地出了胡同,熟练地躲过巡城的士兵,朝情人的家走去。
已经看到小院子的大门,姚杰的右手慢慢放在了腰上,那里别了一把尖刀。
周围似乎有人潜伏。
整日在战场厮杀,使他的警觉性远超常人。
果然,当姚杰走进一个交叉的巷口,三个黑衣蒙面拎着刚到的人慢慢围了上来。
一个人站在姚杰的身后,另两个分占姚杰的左右,只有姚杰的前方,通往他的情妇家的路没有人拦截。
但是姚杰不敢回家,这三个人明显是来索命的。肯定不是官差,官差只会光明正大的上门。
既然是来寻仇的,就没必要将杀戮带回家。
姚杰拔出别在后腰的尖刀,靠近一侧的墙。
三个蒙面人慢慢靠了上来。
姚杰看着他们拿刀的姿势和步伐,心里有了计较,身后和右侧的这两个人拿刀很稳,战力比较强,左侧的这个蒙面人是三个人中最弱的。
三个人紧盯着姚杰,慢慢围了上来。
姚杰右脚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了起来,砸向右侧的蒙面人,趁着对方躲闪的功夫,他持着解腕尖刀冲向左侧的敌人。
姚杰左侧的蒙面人急忙挥刀砍向姚杰,可是姚杰速度太快了,他刚扬起刚刀,姚杰已经冲到了身前。
蒙面人有些慌乱,但是刀还是劈了下来。
姚杰晃身闪过,尖刀冲敌人的肩膀刺去。蒙面人急忙后撤,同时钢刀向上撩起。
蒙面人似乎受过一定的刀法训练,但还是慢了,尖刀在他的右肩上划过。划破了衣服,带出了一串血珠。
姚杰后面的蒙面人跟在姚杰后面追赶,当姚杰对付左侧蒙面人的时候,后面的钢刀也劈了过来。
姚杰不敢回头,向前一个虎跃,钢刀划破了他后背上的衣服。
冲出包围圈,姚杰不敢停留,向前拼命跑去。
三个蒙面人拎着感到在后面追赶。
姚杰对这附近十分熟悉,左拐右拐,快速逃窜。可是后面的三个人一直紧紧跟在后面。
终于,姚杰逃出巷子,奔上大路。
三个蒙面人刚要追出巷子,却听到有人暴喝:“什么人!”
接着,有甲页摩擦的声音,刀枪撞击的声音,一群人大声呼喝。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是巡城的士兵。
他们转身隐入巷子中,消失在夜色中。
三个人避开巡街的士兵,一个时辰后,回到了李勇的茶楼。
上了二楼,三个人拿下头套,正是石厚、李勇、普庚。
李勇拿出一个药匣子,给石厚包扎肩膀,石厚的右肩被姚杰划伤了。不过伤口不深,只是破了一层皮。
石厚有些郁闷,三个人竟然没有留下姚杰。
李勇气哼哼地说道:“下次找到他,咱们再去抓他一次。”
石厚摇摇头,“算了,咱们三个打不过他。等咱们有了弩,再伏击他,争取一击必杀。”
李勇问道:“普庚,我看你一刀砍在姚杰的后背,怎么样?深吗?”
普庚一直沉默不语。
李勇问他,才回道:“只划破了衣服,没伤到人。”
李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和石厚去之前还信心满满,家里没有没落的时候,他们都是习过武的。以为三个人,以普庚为首,总能拿下姚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