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渐渐落下,在云卿辰耳边不断回响。
少年静静的看着前方那抹红衣身影渐行渐远,终究是轻轻吁出了一口浊气。任夜风一一拍在他的衣袍之上。
良久,他唇边才是淡淡漾出了一抹苦笑,真是……好一个“一别两宽”啊!
不过,阿潇……相信我,我们在不久后,定是还会再见的!
……
翌日,清晨。
萧意欢与温亦鸢先去主帐请了安。
玉眠初看着眼前这个檀木盒,只觉心中又燃起了浓浓的希冀,她看向身边坐着的少女,唇角忽然轻轻勾起:“阿鸢,有了这玉骨参,是不是便可以救下……母后了?”
找到了这玉骨参,连日压在温亦鸢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下去。闻言,她便轻轻抬眸,笑道:“是啊,有了这玉骨参,最起码有九成治愈的可能了!”
九成保底……
玉眠初也是缓缓叹了口气,心中感念的同时又想起了什么,她黛眉微蹙,问道:“这玉骨参,你们是从何处而得?”
闻言,温亦鸢微微一怔,转眸看向了对面的少女。
见状,玉眠初也轻轻抬眉,顺着温亦鸢的视线转眸看了过去,疑惑道:“阿欢?”
“是女儿新结识的一位朋友所赠。”萧意欢微微叹了口气,终是不打算对父母隐瞒有关“洛泓”的事。
想了想,她便将这些的与洛泓有关的经历以简洁的语言缓缓复述了一遍。
“那倒是要好好感谢这位洛公子了……”玉眠初将女儿拉到了身边,嗓音轻柔道:“阿欢,这些事确然大恩不言谢,但别饶恩情,我们还是要记在心中的。”
“女儿明白!”萧意欢笑着点零头,想了想终究还是问道:“母妃,你可知四国之内,有没有什么洛姓的世家呢?”
“洛姓……”玉眠初低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心中一突,心底浮现了一个想法。她眸中缓缓划过了一道凝重之色,道:“阿欢,那洛公子可有向你过什么有关他家族的话?”
“并无。”萧意欢摇了摇头,忽然又似乎是想起了她与洛泓初见之时,他那番有些奇怪的话……
萧意欢抿唇想了片刻,才又将这些事讲述了一遍,而后轻轻歪了歪头道:“母妃,若是异样的话,那也就这个了。”
“那或许是我多虑了。”闻言,玉眠初便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是她多虑了,毕竟这世间姓洛的人不知多少。四国之内,在朝为官的更是不知凡几,又怎会是那个她只浅浅听过的神秘洛族呢?
这时,温亦鸢抿了抿唇,又忽然抬眸道:“我与师父打算今个儿下午启程,姑祖母这病不能再拖了。只不过这心病终须心药医,便是这玉骨参药效再佳,也终是不胜……表姑母你回去看上一看。”
随着她这话渐渐落下,玉眠初只觉心中一空,她轻轻抿了唇,终究还是颔首道:“我自然是要回去的,但现在还有些事绊脚……你回去告诉母后有关我的事吧。”
“这样也好!”温亦鸢轻轻叹了口气,也只得认同了这话。
“子琳也真是可惜了,阿欢你为何不将她给带回来呢?”玉眠初眸中涌上了一抹怜惜,她为人母,自然也是心疼这个姑娘的,她实在是承担了太多与年龄不相符的东西了!
闻言,萧意欢便笑着摇了摇头:“母妃,她如今已经与过去斩断了联系。如今众所周知,北羌三王女早已不在了,而这剩下的……便也只是许柒期了!”
“许柒期?”玉眠初轻轻开口,将这个名字给重复了一遍,品味了一番之后,才淡淡笑道:“七窍玲珑,未来可期!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对了,阿欢我今日便要走了。柒期她虽然要跟着我混了,但终究……还是让她与你回京一趟吧!”温亦鸢听到刚刚那话,心思忽然一动,便道:“毕竟,北羌那些人也是要压回去的不是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萧意欢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唇边浅浅勾起了一抹笑,眸底聚起了一层冷意:“虽是与北羌斩断联系,但又有什么是比她亲眼看着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人头落地来的痛快呢?!”
“不错!你父王昨日已然向京中递了折子,待皇上批复,我们便可以返回燕都了!”玉眠初自然也不是什么没见过大世面的内宅妇人,对这个提议也是极为认同的,她缓缓笑道:“北羌这些乌合之众,自然是要拉回燕都的!不出意外的话,便应该是斩首示众了!”
听到这即将要返京的消息,萧意欢眸光微动,与温亦鸢对视了一眼,才又转眸道:“母妃,那我与阿鸢便先去药铺了,找个由头将柒期接回来!”
……
叶城,药铺。
温亦鸢正在昨日那间屋子中给许柒期进行着易容换脸的“手术”,萧意欢便与洛泓一同坐在对面的另一件屋子中品茗。
“你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