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办事倒是利索,只用了几日就打听到,那个伶人的底细。一赶回府里,就看见小姐正在静心练字。
“小姐,那个沐童,原来在金汤池的一个大戏班子唱戏,会很多别人不会的曲子。”粟粟如实说道。
“难道是我多心了?”舒怡还是有些疑惑。于是,停下了手中的笔。
“沐童被公子久买了去,天天锁在那个大院里。听说很是悲惨。”粟粟毕竟是女孩子,有事情她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公子久?是那个与太子厉的一母同胞的公子?”舒怡对这个公子久有点印象,所以跟粟粟确认一下。这个人的风评极差,是金汤池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是的,小姐。”粟粟点点头。
“然后?”舒怡来了兴趣,拿起笔继续联系起书法来。
“后来,那个沐童也不知道怎么跟公子久的食客黄庭搭上了关系。黄庭用一条命换了他的自由身。他这从京城逃了出来。”粟粟如实的汇报自己听得的故事。“听说,他好吃懒做,来了咋们这里,很快就坐吃海空。凭着那个皮囊在柳巷里挣点钱,后来还卖身进了戏班。”粟粟觉得这个人十分让人不齿,挣些脏钱。
“哦?他也是用本事的。”舒怡换了一张纸,又写了起来。
“你都不知道,咋们这里多少家眷迷恋他,愿意给他投钱的。”粟粟不由得鄙夷起来,“那王家寡妇经常去后山观里与他厮混,没少被人诟病。我打探到的全是这种桃花事。”
“能以这个侍人,也挺有意思的。正好,最近我们家喜事连连,你去请他们班子来家里唱一场戏吧。钱什么都好说。”舒怡洗了笔,又洗了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吩咐道。
粟粟点点头,只是觉得小姐有些奇怪,很少对这种人,这种事上心的。倒是,没有多问,赶紧去传话。
结果,粟粟一上街,就看见好多衙役在张贴告示,捉拿赵鸿影。粟粟赶紧趁人不备把告示撕了一份,揣在怀里,然后又转头回了江府。
舒怡写完字有些累了,拖了一把摇椅放在合欢树下。她伸伸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斑驳的光影下,她伸出手,手也似乎晕染上了层光晕。
正想着,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享受着午后的时候了,她就看见粟粟折了回来。
粟粟从怀中掏出来告示,呈给了舒怡。舒怡有些疑惑,这一看就赶紧坐了起来。
“日前,有宵小偷盗。偷盗不成,杀人越货。现在证据确凿是齐国人赵鸿影,如有发现此人,应当及时上报。此人十分危险,切记不要擅自行动。”舒怡跟着告示读了起来。
“粟粟,大哥也没说过这件事呀。怎么这么突然?”舒怡有些迷惑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去找下大哥。”
正房里,不谶正在看手下呈上来的文件。见舒怡进来,十分高兴。“妹妹,正好来了,快帮哥看看。”不谶说完走到塌上,斜躺下来,想要休息一会。
“哥,你呀,又抓妹妹当苦力了。”舒怡笑了。哥哥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前父亲让他去处理,他总是推给她。
“对呀,我的好妹妹。哥哥困了。”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真得要睡过去。
“哥,你听说了赵鸿影的事?说是杀人越货,被通缉了。”舒怡走到塌边,坐在哥哥的旁边,然后把袖中的通缉令拿了出来。
“嗯?不知道。给我看看。”不谶愣住了,他立刻坐了起来,接过告示拿出来读了起来。
“我们和赵鸿影恩恩怨怨,他们陈国人知道了?”舒怡继续问道,“难道是怕我们泄露这事,帮他出逃?”
“肯定,不能。就算是知道,也知道我们是仇人,仇人见面怎么帮他。”不谶摇摇头,否认了。
舒怡点点头,确实如此,要不这事也说不通呀。估计这陈国人又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赵江两家本就是仇人,舒怡也不想去深究他是怎么了。
两个人正说着,管家在门外喊道,“大老爷,靖边侯请您过去,有急事。”
不谶给了舒怡一个安心的眼神,“兵来将挡,没事,我去会会,很快就回来了。”
舒怡点点头,知道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于是,她在屋子里帮着哥哥处理着公文,每隔一段时间都让管家出门去看看哥哥有没有回来。
结果,不谶到了天都彻底黑透了才回来。他一进屋子就让妹妹赶紧给自己收拾战甲。
“妹妹,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你的婚礼了。哎,海盗袁小二最近来袭击石槽村,我得去看看。”不谶有些抱歉。他本以为,靖边侯会是说赵鸿影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让他出兵。不谶拿了军令状,自然是不愿意去,因为家中的事情太多,他根本脱不开身。可是想着海盗盛行,为祸百姓,他必须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哥哥,你知道吗?最近城里来个戏班子,那个台柱子会唱宫墙柳。”舒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