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比,韩屯和石庙村的群众就明白了,他们穿着自己的干部服,到处的显摆:“看到了吧,俺这衣服,是从上海捎来的,都穿两年了,还和新的一样,就是不褪色。”
公社里的人都知道胜男舅妈和姥姥的关系,就托她来找姥姥买干部服。今年,胜男舅妈在洪城的销售渠道也形成了。她成了批发商,她在县城里的同学同事,成了她的零售商。
最后,她不只是要了涤卡的干部服,还要了羊毛衫和风衣条绒裤子,加上尼龙袜子,装了满满的五大包。
胜男舅妈拿货,都是用邮局的大帆布邮包装,她有个同学在县邮局工作,这也算是搞特权吧。
胜男舅妈搂着姥姥的肩膀,高兴的说:“姑啊,托您老人家的福,我今年已经赚了三万多了,加上这干部服和羊毛衫,到年底能挣五万。”
可不是咋的,一个夏季,她光是百褶裙就卖出去五千条,光是这一样,就赚了一万五千元。干部服姥姥是按25元一套的价格给她的,羊毛衫可是畅销品。
今年自韩屯村肉联厂开业以来,各家就没有杀猪的了,谁家吃肉,就去肉联厂买,一元钱一斤,想要什么样的肉都行,还不带骨头。
就是猪身上的板膘油,也是一元一斤,这是最受周围群众欢迎的副产品了,每天都有附近村的群众来买,就没剩下过。
杀猪剩下的骨头,五分钱一斤,大伙听了悠悠爸爸的话,经常买些炖骨头汤喝,石庙村的人也过来买,骨头也没剩下过。
过八月十五了,村里每人分了一斤纯肉,谁家想多要,自己再掏钱买。
韩道伟兼任肉联厂的会计,肉联厂的账目,日清月结。从开业到现在,基本上保持了每天5千元的利润,86天盈利40多万。
村里的几个干部坐下商量了一次,趁着过节,每人先发500元钱,工分到年底再结算。这样就牵扯到桂金和悠悠妈了,她俩去上大学了,还跟不跟着村里分配啊,原来也没有这情况,
韩玉臣的三儿子今年也考上了大学,他就没好意思发表意见。韩道伟会做人,坚持只要是村里的人,就跟着参加分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才算脱离村子。
最后,舅姥爷决定召开群众大会,让大家表决。会上,大伙一致同意韩道伟的意见,今后村里考上大学的,都跟着参加村里的分配,直到参加工作。
大伙都说:“孩子考上大学,是咱村的光荣,以后咱们出去办事,也多条路子。别的不说,大家看援朝,给咱村办了多少好事。”
村里每人发放五百元钱的事,大伙都瞒的结结实实。韩道伟发放时就告诉大伙,谁也不能说出去,以免引起周围村的嫉妒,给援朝舅舅带来麻烦。
麦收后,韩屯村每人分了伍佰元的麦种钱,就在周围村引起了轰动,好多村私下里议论援朝舅舅,利用权力偏向自己的村庄,照顾他当支书的父亲。
今年的中秋节,宝山的二姐赵芬的对象又提结婚的事,还是被她奶奶给骂回去了。最后,赵芬的对象没办法了,就对她说:“奶奶,你还拦霸着二盼,知道外面咋说咱不,都说不敢找咱家的闺女当媳妇了。您也不想想,这两年有给三妹妹说媒的吗?”
还真是,三挡今年都二十岁了,村里和她一般大的姑娘都订婚了,就是比她小的,也订婚了,还真没人给她说媒。原来病根在这里。
宝山奶奶听了急眼,跳着脚的骂:“你个王八羔子,会说人话不?啥叫没人敢找俺家闺女了,俺还犟上了,俺家闺女还不出去受那份罪。俺们也学婕格,在韩屯招倒插门女婿,正好给俺宝山架势。”
一句话,就把二盼的女婿堵住了,她也曾扬言给二盼招倒插门女婿。
妈妈和爱民舅舅他们,是9月20日开学。老首长来了电话,说是派车来接,让桂金的爸妈进京,他帮着桂金找了一处院子,让两位老人进京看房子,顺带着给韩德才查体治疗。
悠悠爸也得跟着去,接着给他们治疗,车里坐不下,爱民舅舅得坐火车去。
既然有车,姥姥在村里的肉联厂,买了好多的食品,把车里的空余空间,塞得的满满当当。姥姥又让妈妈给刘老等四位老人,捎去了2万元钱,让他们接着收各种老物件。
过了八月节,宝山家里的人还真是把二盼对象的话,听进了心里。过后私下里一打听,还真是这样。于是,宝山的爹娘真的找到了村里的干部,提出了给三档找倒插门女婿的想法。
现在,虽然粉碎了“四人帮”,可是在“两个凡是”的思想指导下,基本政策没什么变化,男到女家落后,还是国家提倡的政策,谁敢说不同意啊。
三档招倒插门女婿的消息撒出去,说媒的就踏破了门。还真有愿意倒插门的,不过都是家里情况不好的,不是孤儿,就是家里兄弟多,穷的娶不上媳妇的。
最后,还真让宝山家给挑着了,是他家的大女儿村上的,男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