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长大,为了掩饰自己瞎,又多了个嗜好。每天站在大街上,模糊的看到有人过来,就小声的问手下是谁,探听好了,老远的就主动和人打招呼。
他的另外一个故事就是这样来的。一天,他舅舅来了,他赶紧上前打招呼:“舅,您来了,我老远的就看着是您。”结果没认准,这话是对着别人说的。
旁边的人捂嘴笑,他舅可不怕他,厌恶的说:“看你那瞎形,逮谁都喊舅,你还老远都看见了。”
结果他恼羞成怒,叫喊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喊你声舅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然敢说我瞎。”
他舅也恼了:“谁不知道你瞎,你再跟着十个八个人当耳目,也不是你自己的眼睛,瞎就是瞎,那是能瞒住的。”
一连几个瞎,把“高四瞎子”气的,话都不会说了:“好,好,你给我等着。”
他舅也恼了:“等着就等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高四瞎子”恼怒上来,一连声的催促手下:“打,给我照死处打。”
喊的声音嘶哑,也没人真的敢打,手下反而劝他:“老爷,这娘家舅可不能随便打,您老担待不起。”
“我还不信了,在洪城县还有我办不成的事。你们等着,我去县衙问清了,打死个舅得赔多少钱?回来再给他算账。”
“高四瞎子”找到了县官,开口就问:“打死个舅舅多少钱?”
县官告诉他:“打死个舅得把你的万贯家产都赔上,还得把你的命也抵上。”
“高四瞎子”听得一愣,出口说道:“舅舅好大个家伙,还真不能打。”
以后,他听说舅舅来了,就赶紧的躲。每逢此时,人们就偷着乐。
他的生母为人善良,经常偷着劝他,碰到他打骂下人,就出面阻挡。时间长了,他嫌弃母亲碍事,找了个老中医:“您给我想个法子,把俺娘慢慢的毒死,我给您百两雪花银。”
老中医对他说:“这个好办,你回去天天用白糖炖山药,让你娘吃满一百天就行了。”
结果,百天以后,他娘不仅没死,反而红光满面,声音倍亮。“高四瞎子”恼了,去找老中医的后账。
老中医骂他:“你个无一不孝的东西,你光知道舅舅是个好大的东西,不知道娘亲比舅舅还大。”
他狠狠的说:“他娘的,这俩穷鬼还真难弄。”
解放后,“高四瞎子”父子被人乱棍打死,只留下了他的孙子和儿媳俩人。
孙子年龄老大还没找到媳妇,宝山奶奶糊涂,被人哄骗着将闺女嫁了过去。
宝山的姑姑在娘家就飞扬跋扈,嫁过去后,婆婆和丈夫更是看着她的脸色行事,脾气愈发的大了。
不过也就是窝里横,在外还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他们一家子,背地里偷偷的期盼着,老蒋重新打过来,自己能翻身当主子。
现在,实行改革开放,金银随意买卖。国家的政策也放宽了,允许成分高的人参加高考,他们就以为能变天了。
挖出来自己偷着藏起来的银元,卖了到处显摆自己家有家底,想给孩子找个对象。
现在,经历了十年的革命风暴,人们从内心里都怕了,怕啥时候再来个二次倒算。
再说了,像“高四瞎子”这样人神公愤的人家,人们躲避还来不及,谁糊涂到和他们沾边。
即使有那狠心的父母,想着卖了女儿给儿子娶亲,到她们家里探口信,他们也没明确的说出个价来。
时间一长,人们就品出味来,看来他们并没有多少东西,是想靠骗的。
这可能也是宝山姑姑去娘家,找侄女当儿媳的主要原因。
今年一年,悠悠和姥姥娘俩可是挣大发了。在空间里,看着专门的仓库里,存放的摞得方方正正的十元人民币,姥姥问道:“悠悠,你点清了吗,这些到底是多少钱?”
“姥娘,总共是一千五百万。您老看到了吗,架子上放的,一沓是一千,一大捆是一万,一堆是一百万。”
姥姥听了悠悠的话,还真走到架子跟前,挨个的过了个数。最后,只说了一句:“钱多了啊,它就是个数。”
除了架子上的钱,姥姥更感兴趣是真金白银,她走到盛放金条和银元的架子前,抚摸着这些东西,俩眼放光,满脸的笑。
今年一年,总共收购了36万块银元,4100根“小黄鱼”,8万元的各种珠宝玉器,26万斤废铜,12万斤乱发,1万斤一尺的长发,2000斤二尺的长发,总计256万元的东西。
娘俩回到家里,总是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事情。临近过年了,代销点里整天乱哄哄的,大家都等着姥姥,从临水带回来的好东西,这两天都抢着买。
特别是石庙村的人,今年的猪都卖了个高价,那家都收入近两千元了,有钱都想过个好年。他们也都等着姥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