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粉条、萝卜粉条,基本上就是人们一个冬天的家常菜,包子饺子馅更是离不开粉条。
人们做咸饭,也习惯往锅里抓把粉条,不放粉条就好像少点东西,用大伙的话说就是没有捞头。
每年的冬季,农村人用地瓜换粉条,城镇人用钱买,那家都会备二三十多斤粉条,够吃一年的。
原来几个村就有一个粉条厂,粉条的价格非常便宜,没料到今年的价格这样好。
5斤地瓜出一斤淀粉,一斤淀粉做0.9斤粉条。可是用地瓜换粉条是10斤地瓜一斤粉条,可以赚0.8斤粉条。
原来粉条的价格是0.30元左右,今年的价格涨到了0.40元。
周楼粉条厂原来是一口锅下粉条,今年收的地瓜多,一个锅做不过来,增加到两口。
从早干到晚,粉条厂每天的产量都在二千斤以上。除去兑换给大伙的,每天大约剩800斤粉条。
就这也不够卖的,今年的粉条价格节节攀升,每天结伴来厂里买粉条的群众,都供应不上。
粉条厂每天的收入都在300元以上,厂子里请了16个工人,工资是每天2元钱,厂子的纯利润最少250元。
开业一个月后,红英的弟弟兴奋的说:“多亏了俺姐夫,帮俺家开了粉条厂,每天都落(纯利润)250元钱。”
这个数字是红英的弟弟算出来的,也没寻思,他挺高兴的偷着告诉自家人,结果全家都笑喷了,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也造了个大红脸。
“二百五就二百五吧,只要能挣钱就行。其实俺少说了,这一个月咱挣了8000多元,本钱挣出来了。”
红英舅妈的父亲,现在提起亲家来是赞不绝口,他特别的佩服舅姥爷的见识和胆量。
“要是按我的想法,就是借村里的家什做些自家吃,爱国把摊子给我铺这么大,我心里直打鼓。
要不是亲家在后面给涨胆,俺可不敢势派(规模)这么大。那可是近八千元的本钱啊。”
老人可比他儿子想的多,他只说投入不说收入,怕大伙知道了眼红。
可是,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这又不是多复杂的账,谁都算的出来。
大伙没事就问他:“爷们,您现在心里安稳了吧,这一个月就能回本了。”
“让你们这一说,俺这不是粉条厂,成印钱的啦。不过,也是俺时运好,今年的粉条价格好,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今年确实能回本。”
其实,适合下粉条的时间,就上冻这两个月。春节之前,他们又做了一些红薯粉皮。
粉皮对气温的要求不大,不过晾晒麻烦,技术要求也高,好在价格也高。
他们的生意一直干到腊月十八才结束,还是因为没有淀粉了。
忙活了一个冬季,粉条厂挣了24000多元钱。粉条厂歇业的第二天,红英的父亲就把借闺女的8000元钱,还了回来,另外多给了5000元的利润。
他激动的满脸通红,拉着亲家的手,连声的道谢:“俺给谁都不敢说实话,就是不能瞒您。老弟啊,俺这粉条厂,加上喂猪的收入,能挣3万元。
一年忙活三个月,一个月一万元,想起来这些,俺做梦都能笑醒了。
俺知道爱国俩人日子不差,可这本钱是他们出的,俺全家商量好了,每年给他们5000元。”
红英的弟弟接着说:“不光是喂猪有收入,俺走村串户的加工饲料,每天还能挣五十多元,一年下来最少能挣五千多。给俺姐这些钱真不多,依俺两口子,和俺姐对半分。”
爱国舅舅接下自家的8000元钱,5000元的利润坚决不要。把他岳父个倔老头气的,扔下钱就走,连饭也没吃。
红英舅妈抿着嘴偷笑,乐呵呵的说:“给咱就要,往后他们有事了,咱再还回去就是了。”
腊月二十二日傍晚,悠悠爸妈和刘冉都回来了,他们开回来两辆车。刘冉舅妈的娘家人,给她单独弄了一辆车。
村里人看到两辆车,都围了上来,大家猜着是新媳妇回来了。
跟着他们回来的,不仅有智慧和桂金一家人,还有卫华的姑姑吴馨儿及英国的姑父大卫。
桂金今年毕业,老首长为了让韩德才安心的留在京都,他把桂金安排进中央人行。桂金还有另一件喜事,她如今又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金发碧眼的老外在韩屯村引起了轰动,人们顾不上看新媳妇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从他下车的那一刻起,大家就跟看到鬼一般,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自觉的撤出去好远。
“哎呦,还真有红头发绿眼的人,皮肤白的吓人,这就是老辈人说的外国鬼子吧。”
“也不一样,他的嘴够大,可是牙不长(g),不知道吃不吃生肉。”
吴馨儿听了,笑的都站不住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