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嫂子,您一样在给俺50袋吧。”罗新才的妻子赶紧说。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姥姥拉着悠悠进了里屋。
把东西交给他们,罗新才就把钱递了过来。他妻子接过袋子也没看,高兴的说:“嫂子,您在家等着,我去看看饭做的咋样了。”悠悠看了眼条几上放着的闹钟,十一点多了。
姥姥撵她,“赶紧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别饿着孩子。”
“饿不着,他们放假了,都让他们舅舅接回家住了,说是农村比城里凉快。”罗新才自豪的解释。
“我刚来还觉着纳闷那,孩子都放假了,家里咋没人。他们姥姥家想开了,还是这样好,咋着都是一家人。老话不是说嘛:闺女和娘,恼皮不闹瓤。”姥姥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嫂子,这还得谢谢您,您给新才找了个收废品的营生,他这身体可出不了力,这不就想起拉俺兄弟一把。
他厚着脸皮带着四个孩子上门,给俺爹娘下跪赔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俺爹娘认了,让俺们蹬了门。
现在俺兄弟跟着他干,一个月五十块钱的工钱,俺还管吃住。其实,俺兄弟也不是为了钱,这不是家里还有弟媳妇吗,好多年没来往了,新才这是给俺撑面子那。
嫂子,您得让俺表示下心意,俺来时就拐到饭店安排好了。”
罗新才的妻子非常开心,说着话激动的脸都红了。罗新才看她高兴,也跟着凑趣:“我许给你过好日子,就得让你称心如意,你男人啥时候说话都算数。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说一句得算一句。”
“是,俺知道你说话算数,这和男子汉有关系吗,俺和嫂子都是妇女,还顶半个天那。你还是和嫂子唠吧,我去看饭做的咋样了。”
罗新才妻子的心意,在饭菜上表达了出来。不仅要了红烧肉、酱肘子、红烧鲤鱼、清蒸鸡四个大件,还要了六个炒菜。四个人别说一半了,一半的一半也没吃下去。
“嫂子啊,这四个孩子不在家,俺饭都不会做了。一做就多,每顿都剩饭。您也见过,要是孩子们在家,这些恐怕还不够吃的。”看来她是有点想孩子了。
罗新才是真疼媳妇,听话听音,看出来她想孩子了。“咱今天去你娘家一趟,把孩子们接回来吧,从没在外住过,我也想他们了。”
“不去,回来我还得伺候他们,趁着他们不在家,我多跑几个地方,多卖些东西。去的时候嘱咐他们了,住够了就赶紧回来。
这又不是离得远,四里多的路一会的功夫就能回来。这都多少天了,没一个知道回来看看的。”
“不回来好啊,说明孩子们在姥姥家住的舒适。他们不看咱,咱就去看他们,再说也该去看看老人了。”罗新才这哄人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练到家了。
饭后,姥姥和悠悠又去趟县城的批发部,批了些自家代销点常用的各种杂货。三伏天闷热,出门太遭罪,一时半会的娘俩不准备再出远门了。
热也有热的好处,自打入了伏,村里的人就利用早晚的空闲时间,进行高温积肥。
大家把路边的草皮都铲起来,护村林里的枯叶和羊屎蛋也扫成堆,把它们推回家中,和猪圈的粪水掺在一起,经过一个夏天的高温发酵,就沤成了土杂费。
路上和护村林里被扫得非常干净,午后,人们拉张凉席,往护村林的树下一铺,乘凉加睡午觉。
家里人多了,姥爷不用在代销点里守着了。就每天都用胶轮车往家里推草皮,经常热得汗湿了衣服。
悠悠看了心疼,就拦着不让他去。姥爷嘴里说着不去了,悠悠一转眼,他又推着车子走了。
一个伏天,悠悠家猪圈边堆了好几个大粪堆。二奶奶家的粪堆更多,她大女婿张留根从早忙到晚,没舍得闲过一会。
加上队里猪圈里清出来的粪堆,悠悠感觉自己家快被粪堆给包围了。要不是悠悠经常消毒喷药,她都不敢想象那熏人的气味,因此悠悠非常的期盼自家新房子的落成。
家里的酱豆到第八天的时候,终于焐好了。盖在上面的苘叶好多都粘在了豆子上,姥姥把酱豆倒在箥箩里,用手使劲得搓着,苘叶搓碎了,和酱豆分开来。端起来簸几下,碎苘叶就被簸了出去。
干净的酱豆逞暗红色,悠悠看了才明白,这里人们经常把深咖啡色说成酱红色,可能就是这样来的。酱豆上稍微带点绿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酱香味。
姥姥找了一个干净的大肚小口的陶瓷坛子,把簸干净的酱豆倒了进去,上面塑料布蒙了两层,用绳子紧紧的扎住封口。
姥姥告诉悠悠,酱豆容易吸潮,伏天空气湿度大,返潮的酱豆易坏。
到了第二天早上,姥姥和爸爸进了院子,一人抱着一个大西瓜。妈妈问了一句:“西瓜开园啦?”
“恩,咱村里的人买三分一斤。我要了两个,咱今天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