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草吧,就知道瞎揽吧(强占)。”
她带着婆婆去了县城,找刚兴起的西医,花了十块大洋,给老人治好了病。
以后的日子,她让老人在家,带着9岁的三女儿操持家务。自己带着13岁和11岁的两个女儿,下地干活。
她和婆婆都是寡妇,连个雇工也不敢用,就怕别人议论。村里人也躲着她,一是她弟媳嘴臭,二是怕人议论。寡妇门前是非多,谁也不愿身上沾腥。
也亏她壮实,心量也大。犁地、摇耧、扬场,地里的活计样样拿得出手,不比男人差。到了农忙季节,实在忙不过来,娘家来人帮她一把。
儿子六岁时,丈夫仁亲的母亲去世。作为干儿子,她家得上大供,行大礼。
她弟媳趁机刁难,不准丈夫和儿子出头。“她不是能吗,男人干的活都能干,让她自己行礼去,人家有儿子,用得着你们装孝子。”
亲兄弟不出头,别人更不敢上前。她还真犟上了,找了个响器班,跟着人家学行礼。
到出殡的那天,她用牛车拉着三十碗的大供,自己带着儿子,在灵棚行了套三十六路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