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代娣这次要了3000纱巾,200袋头饰,罗新才想让她在家养胎,她跑惯了,坚决不同意。“以前,俺那次不是忙活到生,这次就金贵了。再说了,这又不累,玩着就把钱挣了。要不是嫂子,咱上那找这来钱的门路。一天几十块,外人知道了,不得抢破头,俺连娘家人都没敢说。”
听姥姥说后院的苹果苗都是红富士品种,罗新才拍着胸脯打包票。“嫂子,交给俺你就放心吧,长成了俺负责给您卖出去,保证给您买个好价钱。俺就没见过这么好的苹果,好吃还耐放,现在您要是多,五毛一斤准好卖。”
姥姥说:“兄弟,你也知道,去年咱院里就栽了那几颗,一共也没结多少,就够咱自家吃的。还是放着咱自家吃吧,再说,弟妹不是好这口吗。”
“嫂子,俺这次亏了您这苹果了,每次恶心反胃,吃上两口,就能压下去,少受好些罪。原来啊,每次都得把苦水吐出来,这次啊,可能是个闺女,在肚里就听话。”王代娣一脸的期盼。
姥姥让罗新才帮着找辆车,把建材运回去。罗新才出去不一会,就带着车回来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师傅。年后活计不多,他真好在家,就跟来了。
下午刚四点多,就回到了村里。大伙帮着卸了车,师傅谢绝了姥姥留饭的邀请,拿了运费就回去了。“大姐,俺就不在这吃饭了,趁天亮还是回去吧,以后有机会了再留下。”
二月初三,参加垫防台的民工就来了,由于韩屯的工程量大,县里安排了二百名民工,他们还是住在村外的护村林里。
来到的当天,村里就宰杀了两头猪,把肉无偿的送给了前来的民工,河务局的领导也留了下来,和民工一起吃的饭,大伙是皆大欢喜。
垫防台的土是挨着塘子坑取的,属于河务局买过来的土地,和复堤基本上一样。防台平地里垫起七米高,由于滩区地势高,水平面和黄河大堤高度一致。
这样,只要大水漫不了大堤,防台上就是安全的。即使大水漫过大堤,防台上也是最安全的。
这次韩屯垫防台,把村西的十字路也一起垫了起来,这样,村西就都垫抬高了,和村子里的宅基连在一起。不过,防台比村里的宅基高多了,和村里人的房顶差不多高。
村里的麦场挪到了防台的北面,那本来是村里留的菜园。菜园往西挪,幸好菜园里的水井位置靠西,这样互不影响。
石庙村才十亩的防台,他们村原来有两个防台,每个五亩。看到韩屯三百人的村子就垫了二十亩防台,个别人有意见,背地里瞎叽叽。
“咱这么大的村二十亩防台,他们村三百人,咋也二十亩,还给把路垫了。”
公社的干部听说了,专门在他们村里开了群众大会,公布了在韩屯建学校和卫生室的事情。
他们又说了,“卫生室俺们不争,吴医生是他们村的。学校咋也建在他们村,俺们村可是二千多人。”
公社的领导倒是耐心,“你们村的人是多,可是上学的少啊,你们自己有完小,里面几个学生,还没韩屯上学的多,能设在你们村吗。”
一句话,把村民问住了。是啊,石庙自己的完小一到五年级都有,可是村里上学的孩子少,一个年纪不到二十个学生,大伙让孩子放羊、割草,确实能挣些钱,帮到家里。
舅姥娘是二月初四回来的,她一进家就说:“可算回来了,把俺给憋死了。那是什么地方啊,冰天雪地的,二三十里地没个人烟。
出一趟门,眉毛上都挂着霜,包的饺子,往外面一扔,一会就冻上了。大人孩子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敢出门。不过屋里面暖和,在房间里,棉袄都穿不住。
亏得是部队,家属都住在一块,还热闹些。听她们说,那里的人进了九月就猫冬,一直到来年的三月才出门。
听朝霞说,孩子们刚到时,都不适应,哭着闹着要回来。俺回来时,志刚还要跟着回来。志勇和志强到底小,快把家里给忘了。
他们都进了幼儿园,部队里不光有学校,还有幼儿园和托儿所。朝霞出了大满月,就去学校教书,她是高中生,到了那里就给安排了教学的工作。
本来,智萍也能送托儿所,可是俺舍不得,那么小的孩子,来回的折腾,外面又冷得渗人,再冻出个好歹来。爱军也不舍得,朝霞娘要是不去,俺就不回来了,等天暖和了再回来。”
智茹搂着她的脖子,说什么也不下来,害怕自己一撒手,奶奶再走了。舅姥娘走那都抱着她,跟了好几天,看奶奶确实不走了,才又跟着迪迪他们玩。
舅姥娘一回来,就赶上了自家盖房子。由于忙着队里的牛屋拆迁,村民自家的房子耽搁了下来。
舅姥爷家的房子是二月初六开工的,垫宅基加上收尾,忙了半个多月。舅姥爷家的房子和悠悠家里的一模一样,前面也盖了五间南屋,他家的大门也该成朝南开了。
二月初十,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