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只是花寂马上听懂了。
花寂没忍住登时笑出声,啥是偷看,难道刚才不是明目张胆互相看吗。
徐可儿不依了,“你不准喜欢我家梁…嗯…哈!”
从人家梁澈转来班上,徐可儿就像个犯了花痴的人,也行吧,总归她把对帅哥的标志从白星怿那种纯外在慢慢进化成了学霸型忧郁美男金城武了,花寂还是认可她的审美的。
只是,这妞在花寂眼中,也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口口声声喜欢,又做不出和岑琳一样的事,张口闭口“我家梁澈”,搞不好人家还不知道呢。
领地意识又很强,徐可儿看见花寂和梁澈,认定她俩刚才“暗度陈仓,眉目传情”。
花寂的心理活动一出连着一出,这次想到的是,徐可儿可真高看她了,只对视一眼难道就能天雷地火吗?
“知道了,行了,大小姐。”
讲真的,花寂认为自己怎么能成为假想敌呢?
就一个穿着大补丁鞋子的自己,谁愿意和自己喜欢来喜欢去?花寂才不信什么抛开物质条件的真情。
家庭环境,家庭成员的关系,基本可以奠定一个人成长以后认知事物的基础。
很简单,比如说一个穷怕了的家庭,还是那种其他亲戚避之不及的穷,身处其中见多了冷眼与嫌弃,甚至自己的父亲都要对自己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这样的小孩对别人无条件对自己的爱,绝对是持有怀疑状态的,她太懂得自己无可回应,匹配不起,别人对自己的示好也只会让自己想逃,卑微到不会有姓名。
不过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毕竟也有一些同样出身的小孩会很容易被一点点糖果骗走,所以我们还是要提倡在未来,要多给孩子一点尊重和爱。
另外,班上白星怿对花寂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放下了这个人,这件事花寂没有撒谎。
可是她总是会想到白星怿,并且不自觉要拿白星怿来比较,明明有那么多美好回忆的人,都会瞧不起自己要和自己保持距离,还有谁足以相信呢?
再说,与其防花寂,还不如防岑琳。
花寂充其量也就是个怂货,将来有一天要是真的换做是岑琳说喜欢上梁澈了,岑琳动起真格来那是很有经验的,到时徐可儿才有危险呢。
花寂脑子转了好多事,她恰恰没转到王雷找她说的事!
连着几日没遇见张歆,都是和苏娅一同回的家。
苏娅有告诉花寂,已经和高一小妹妹问清楚了事情原委。
“玲儿说她没有找人的,都是误会,可能是以讹传讹。”
苏娅的考量自有道理,她不想自己在花寂面前邀功,也不想让花寂记恨玲儿做了什么,那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于是,在不同人的共同努力下,无形之中,有些直冲花寂而来的麻烦在花寂面前拐了弯,只是花寂自己后知后觉。
又过了几天,当真如王雷预警的那样,师太在大家自习的时候把花寂喊出去了。
就在前门聊的事,门敞开着。
花寂余光看见这么一道目光追视在自己身上,撇过去,又是梁澈,也没有因为自己和他对视就移开视线,还是那种让花寂心口的深井开始要咕噜咕噜冒泡的眼神。
——“…好不好?”
这瞅得花寂都没听见师太说了什么。
“老师,你再说一遍?”
师太一愣,又简单讲了,花寂本来还有点歉疚,听完恨不得换个语气让师太再说一遍!
师太的意思是,没想到这个位置这么好,很受欢迎,但是也不能一人专座一党专政,因此为了公平公正,花寂要让一让,也坐了一段时间,体会过了,给别的同学,比如杜嘉云试一试。
花寂生气了,她愤恨地想,这不是自己姨娘花了钱送了礼才谋来的吗?
屁股都没有坐热几天,半个学期都没坐到,她就把自己安排了?是礼还不够到位?还要接着给姨娘发轮子吗?
这段时间,妈妈好像也在减少和姨娘家联系了,也不知道咋地,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
师太这样单拉出来和她讲,明摆着也不是在征求意见。
那杜嘉云成绩好像比自己只好那么一点吧,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捍卫姨娘给自己占下来的地?
花寂马上就有了意识要反抗。
她问师太:“你准备让她坐多久?”
师太没想到花寂一向弱弱得似乎很好说话,会有此反问,支吾道:“看情况。”
花寂其实是一个很有主见心理很强大的人,她有时候弱,只是外在撑不起她的内在,但她并不是一个不刚的人。
“期中考试,我如果总分反超她,就给我换回来。”
师太诧异地抬起头,好像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眼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