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2 首战告捷  新藏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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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克美其特村的村民是塔吉克族人,属于瓦罕塔吉克,是从阿富汗迁徙过来的。但是天冷下雨,气温只有几度,我们没有看到房子外面有人。

想和花儿一起去找戴“库勒塔”的塔吉克族美女们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结果愿望落空了。如果我们去随意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结果出来的是位大叔,那会唐突得让人想撞墙。

新藏公路上也没有一辆汽车经过,冷冷清清,显得很诡异。

离九点半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俩傻傻坐在舞台上发呆,像两尊塑像,看着舞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檐头滴落的水珠,相同间隔地砸出声响。

时间似乎很漫长,我们永远也坐不到尽头。

我把手伸过去搭在花儿的肩膀上,把她搂了过来。

“花儿,累吗?”我轻声问。

“不累”花儿摇着头说。

“骑了一百公里缓上坡,还不累啊?”我说。

“真的不累”花儿说。

“要不,继续往前翻过库地达坂?”我问。

“离库地村还有好几十公里呢,那得走夜路。”花儿说。

“要不现在无所事事”我说。

“吃馕不?我拿给你。”花儿仰起头来问我。

“不吃”我坚决地说。

“不饿吗?”花儿说。

“不饿,坐着看看下雨吧。”我说。

“我煮点开水,泡点红茶吧。”花儿说。

“好啊,下雨天喝红茶就是舒服。”我说。

“在这里扎帐篷,怕吗?”花儿在用户外气炉烧水,我问。

“怕啥?”花儿背着对着我问。

“人生地不熟,还是少数民族的地方。”我说。

“少数民族也是人嘛,又不是野兽。”花儿回头瞄了我一眼说。

“咸蛋超人在此,不用怕。”我拍着胸膛说。

“哈哈”花儿大笑,我也跟着笑起来。

也许是因为下雨,再加上逆风,后面的骑友没有上来阿克美其特村,宽阔舞台成为仅有我们两个表演者的天地。

八月末,广州的气温还是30多度,我们俩却在阿克美其特村被寒冷的夜折磨的像狗一样蜷缩着身体,熬过了一宿。

新藏线上流行一首顺口溜,它是这么唱的,“行车新藏线,不亚蜀道难。库地达坂险,犹似鬼门关;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达坂旋,九十九道弯。界山达坂弯,伸手可摸天。”。

库地达坂是我们骑行新藏线翻越的第一座达坂。达坂,是蒙古语的汉译,意思是山口。当地流传,库地达坂是“连猴子都爬不上去的雪山”,山路异常陡峭,危机重重。

早上,老天开眼,雨已经停下,风已经变小。花儿一早起来熬了一锅小米粥作为早餐,赶走了一夜的寒冷和倦意。吃过早餐后,从阿克美其特村出发,继续缓上坡,随后坡度逐渐变陡。

翻越库地达坂的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一辆车,仿佛这是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星球。

前方悬在半空中“之”字型的新藏公路盘山段,在山里绕来绕去,从这个山腰盘到那个山腰,然后又钻进另一个山腰,最后在高处消失不见,像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令人望而生畏。

上山路没有护栏,路面被重车压得稀巴烂,右手边的悬崖下汽车残骸随处可见,让人毛骨悚然。我们硬着头皮,埋头苦干,往前爬坡,小心翼翼地握着车把,生怕车头稍微歪了一点就往右冲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正当我们像狗一样气喘吁吁地爬坡时,一抬头,K111海拔3295米的库地达坂到了,比预想的时间要早。

埋头苦干,有时候真是一个好办法,无论是工作,还是旅行。

站在库地达坂,昆仑山深处吹过来阵阵寒意,我们赶紧把爬坡脱掉的衣服穿上。放眼达坂另一边,新藏公路像游蛇般紧紧攀附在昆仑山光秃荒芜的山体上,在两座山之间来来回回地折腾,就像两个成年人在玩捆绑游戏。

“险”是库地达坂的招牌。鬼门关一样的库地达坂,不但上山危险,而且下山更为危险。下山路,里侧是壁立千仞的绝壁,外侧是万丈深渊的悬崖。弯道由垭口一路滑到远处的山脚,多到着实吓了我们一跳。这段下坡就像在峡谷上走钢丝,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没有在这么恐怖的山路上溜过坡,我和花儿只好慢慢下行,刹车闸捏着死死不敢放。刹车刹到手麻,手关节僵硬。下到山底后,才松了一口气。

沿着叶尔羌河支流的支流哈拉斯坦河逆流而上,途中相遇一片唐古特白刺。正是秋季,白刺的果实红满枝头,染红了一片河滩。

据说,唐古特白刺比银杏树的历史还要早一万年,堪称神奇的不死植物。不到两米的高度,但是它的根茎却可以深入地下达到令人震惊的五十米。

成熟的唐古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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