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宝局。
只是这局乃是在光阴长河流淌中悄然形成,不声不响,待到多年之后,无意有人误入骷髅山深处,瞧见了那处宝光四溢的白骨洞穴,才恍然惊觉,此方已是变了天地。
恶地变宝地,自然会有人找上门,但不想,此间主人,白骨洞穴中的那位红衣道姑,实力竟是强横的惊人,金仙之下,尽是一剑退敌,寻常金仙,亦是撑不过十招,时间一长,附近仙门势力便知晓了有这么一号强人,自称石矶道人,善用一把长剑,剑术脱俗,却不晓得来历师承。
占据宝地,安稳修习,生平喜静不喜动的石矶道人便在骷髅山中千年如一日般的修行,直至那一天,恶客登门。
瞬间的光影斑驳,一个老道便出现在白骨洞前,上下打量一番,老道满意一笑,“果真是一处阴阳眼,好极,好极!”
白骨洞内飘出一道惨绿云雾,化作一个童儿,看着老道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道人却是不理,手中拂尘一扫,便见那童儿连惨叫也发不出,便被打回原型,重新化作了绿云。
“贼人!好胆!”
一声厉喝从白骨洞内传出,紧接着,便见一道亮亮白光从洞内喷涌而出。
道人眉头微挑,轻笑一声,“还是个会使剑的。”
道人右手托着拂尘,左手往虚空中一探,握起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剑往身前横扫而去,顿时便将扑面而来的雪白剑气消磨殆尽。
白色剑光后,是一袭丹红法袍,一个面容俏丽但挂满寒霜的道姑持剑而立,剑锋直指老道,望见来人身穿道衣,恨恨道:“即是道门中人,下手怎如此狠辣,我那童儿如何得罪了你!”
虽被剑锋所指,但老道似乎毫不在意,反而仔细端详着红衣道姑,眼中精芒闪烁,口中反复念叨着,“果真,果真。”
随即,老道人答非所问,只道一声,“暂借道友性命一用!”
言罢,老道手中长剑一挥,随着那把漆黑长剑的舞动,整片骷髅山的阴气竟都被带动起来,如同夜幕骤然降临,朝着红衣道姑扑去,只是在瞬间,便有了反客为主的架势。
道姑惊怒,竟也不闪不避,红衣银剑,如一线亮光刺向那沉沉夜幕。
“不自量力!”
道人说出了第二句话。
只是下一刻,出乎道人预料,剑光便破开了夜幕,直逼他的面门。
老道轻咦一声,纵身闪过,却不想道姑不肯善罢甘休,欺身而上,竟打算与老道近身缠斗,手中长剑变刺为砍,直接奔着老道首级而去。
老道面色一沉,提剑一挡,同时也暗惊于红衣道姑剑气之锋锐。
可终究是境界相差悬殊,老道人虽仅在三尺之地间腾挪,但其一举一动莫不牵扯大势,天地灵气尽听他调遣,骷髅山的浓郁死气化作他的剑锋,一招一击势大力沉。
这本是红衣道姑的洞府,但此时却演变成红衣道姑与这方小天地作战。
尽管处于如此劣势,但嘴角鲜血不止的红衣道姑却仍旧展现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手中长剑如羚羊挂角,一剑刺出以点破面,次次都能在道人布下的剑网中逃出生天。
眼前这一幕,便有些像一只飞蛾不断挣脱猎人的罗网,但挣脱之后还偏偏不肯离去,要去扑猎人的脸,直至再次被猎人的网笼罩,如此反复。
只是如此这般,重伤垂死的飞蛾攻势不停,可手持罗网的猎人却有些急躁了。
——一位金仙与大罗金仙的交手岂能不引来他人窥探?
只听道人冷哼一声,“孽障顽固!”
随后,便见道人将手腕一压,漆黑长剑消失不见,手腕在一翻,一个火红物件便凭空出现,悬浮在其掌上三寸出。
此物一出,一方天地似乎都燥热起来。
红衣道姑瞳孔骤缩。
“那是何物?”
听到此处,余化便知,变故出现了。他对这位师叔是了解的,跟脚极为不凡,悟性又高,当年在东海听法时自悟剑术,因此入了截教门庭。其剑气之盛,是教主他老人家都夸过的,说过“穿云裂石”这四字评语,手中太阿剑乃是内门大师伯祖所赐,又岂非凡俗,一旦近身,与大罗相争也并非不可能。
“九龙神火罩!”
石矶杏眼圆瞪,一字一句说出那件法宝的名字。
这件早在上古时期便销声匿迹的先天灵宝若不是有跟脚有师承之辈,怕是难以知晓其名头,其主人太乙真人得到它时便已经跻身大罗金仙境界,已经少有敌手值得他祭出此物了。
一见是九龙神火罩,石矶自然知晓了眼前老道的身份,面对手持九龙神火罩的太乙真人,石矶立即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反而是随时会被炼杀,当即起了退心。
“我欲避其锋芒,折身返回白骨洞内,那洞里还有我一个彩云童儿。只是不想那太乙老贼为何如此心急,我方进洞,他便将九龙神火罩祭起,将我整个白骨洞笼罩其中,九龙齐出,我那童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