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解半个身子直接瘫软下来,全凭本能凝成一朵云托住自己,才没有从半空上坠落下来。
他勉力掏出一朵青色小花嚼碎吞服,又用颤抖的手指在自己眉心、胸膛以及脐下画印,做完这些,已经是汗如泉涌。
“没用的道友,我要去足太阴脾经了,再不投降,怕是来不及了!”
敖解蜷缩成一团,已经是彻底慌了,他扭头去看白鹤童子,但那副年轻俊朗的面孔上,毫无表情,双眼中,一片漠然。
敖解如坠冰窟,但也不敢有再多动作,只是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汪奕在足太阴脾经内盘桓许久,终于发出一声叹息:“道友好生刚烈,我往手少阴心经去了。”
不多时,敖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鲜血,从空中掉落下来。
而汪奕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敖解身体,凌空而行,慢慢走向云辇。
他的身影还是那般矮小瘦弱,黑衣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是那般不起眼。只是在见识到此人的阴诡手段后,再也无人敢小觑他了。
等到汪奕回到云辇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又从西岐方向传来,
“北海敖解,速速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