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举办的比武大会其实并不怎么规范。
并没有统一的对手排期,也没有什么裁判,就是在自家门口摆放一座擂台,谁觉得自己强就上去,然后迎接别人的挑战。
赢一场或者输一场,就可以从擂台上下来。
赢十场就必须下来,等过三个人之后才能继续上台。
而且就算输了也不意味着淘汰,依然可以继续上台比武,丝毫不受先前落败的影响。
最后作为排名数据的是胜利的次数。
因此,在这种规则下,强的不一定就比弱的排名高。
强的也有可能一开始就遇到更强的,被击败,甚至被打伤,失去后面上台的能力,弱的也有可能一直都遇不到比自己更强的,一路获胜到最后。
从这个规则来看,王家似乎并不认为实力越强的人从无字碑中感悟出高级武功的几率更大,反倒更倾向于让各个实力层次的人都有机会感悟。
周恒来到这里的时候,擂台周围已经是人声鼎沸,到处都站满了人,全都表情兴奋地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白景田和白月见。
他们两个是跟着来长见识的。
周恒抬眼看了看擂台上,发现是两个九品武者在拼斗,招式让人眼花缭乱,但大多华而不实,没什么真材实料,有些乏味。
于是,他便转移了目光,打算看看擂台下的人群里是否有什么高手。
以及,那个传闻中会出现在比武大会的人榜前五十高手又在什么地方?
虽然周恒现在是人榜第四十二位,但是他都还没有和人榜前五十的人交过手,难免有些遗憾和手痒。
希望这次能够如愿。
“先生,您要上台吗?”白景田低声询问道。
“暂时不。”周恒轻轻摇头,微笑道:“先看看其他人。”
现在绝大部分高手都还在观望,登台的基本都是九品层次的武者,现在他就算上去也未必能遇到什么高手。
纯碾压局也没什么意思。
“噫,哥哥,那个人是不是李家的李哲?”
就在这个时候,白月见忽然说话了,她指着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要躲避开来的身影,道:“他刚才好像是正好往这边走,可是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就立刻转头离开了。”
“哎,真的是李哲?”白景田看了过去,认出了那人的背影,疑惑道:“他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躲开?”
“嘿嘿,应该是害怕大哥哥吧。”白月见甜甜一笑,道:“先前哥哥你不是说过吗?那个李哲不信咱们家住着一位高手,可前天的时候大哥哥的身份为人所知,他肯定也知道了。”
“啊?”白景田挠了挠头,有些好奇地看着白月见,笑道:“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怎么能想到这么多我都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哥哥你笨呀!”白月见嘿嘿一笑,又抬头看向周恒,道:“大哥哥,你说我刚才讲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周恒微笑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李哲,那他的确是因为忌惮我想要躲开,可他并非是正好往这边走。
“而是故意过来探查我们这边情况的,或者是想要最终确认一下,景田背后站着的那个‘高手’究竟是不是我。”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李哲和他的叔父其实已经来了,并且还是以我们为目标,现在是来确定情况的?”白景田闻言顿时警惕起来。
“应该差不多是这样。”周恒淡淡一笑,目光看向李哲挤进人群里消失的方向,笑道:“其实我倒是蛮希望他那个叔父能有一些实力。”
“啊?为什么?”白景田疑惑道。
“莫要让这比武大会太过无趣。”周恒笑道。
“可是我觉得,只要那李哲的叔父脑子正常,应该都不会主动来挑战先生你吧。”白景田微笑道。
“这还真未必。”周恒轻笑道。
……
人群的另一边。
李哲挤过人群,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边。
这个中年男子身形十分的魁梧,至少有九尺高,虎背熊腰,无比的健壮,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被鼓胀虬结的肌肉撑得发紧。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巨剑。
这巨剑宽逾一尺,厚有一寸,足足有一人多高,通体黝黑,表面还泛着金属光泽,乍一看就像是一把极重极大的巨尺,只是被做成了剑的模样。
此人正是李哲的叔父,原河府城李家的最强者,年仅五十岁便踏上武道七品的高手。
李同河。
“叔父,我看过了,那人的确就是周恒。”李哲一脸愤愤不平,心有不甘的样子,道:“那白景田真是走了狗屎运,家里居然请来了周恒这样的强者坐镇!”
李哲虽然很自傲,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