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张万福赶忙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烟卷递了一根给尚万山,嘴里寒暄着:“万山老弟来了?怎么把谦儿也带来了?”
尚万山也不客气,点上烟才说道:“臭小子野着呢,在家呆不住非要跟着过来。”
“是啊,年轻人就该多出来见见世面。你年轻那会儿,不比他还野!”张万福跟尚万山攀谈着,语气中透着亲昵,甚至有几分敬畏跟讨好。
“张叔好!李叔好……”尚谦一边跟村里人打着招呼,一边打量起院里的情形。
院里的人都是本村的猎户,手里大都提着砍刀长矛之类的简陋武器。
尚谦最留意的,是在石凳上坐着的两个人。俩人一身的迷彩装制式皮靴,身材魁梧留着板寸头,在一群穿着朴素的的村民中显的尤为扎眼。
因为是背对着尚谦的缘故,一时倒没认出是谁。
俩人腰间各自挂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弯刀,尚谦在网上见过,那应该是尼泊尔弯刀。一种有着可怕破坏力的弯刀,据说是最适合劈砍的。
一旁的地上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背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然而最让尚谦惊讶的是,两人背上都背着的一条长长的东西。
即使被油布包裹着,尚谦也能一眼看出那是一把枪!!!
华夏国是禁止私人持有枪支的,虽然在偏远山区尤其是在时常有猛兽出没的山区,这条禁令的力度明显打了折扣,但也很少有人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就在尚谦皱眉打量他们的时候,二人正好转过身来。
“原来是张家兄弟啊!”尚谦终于认出了二人。
之所以现在才认出他俩,是因为这兄弟俩近几年一直呆在部队。
虽然没怎么见过他们,但这俩兄弟的“威名”却早就如雷贯耳了。
两人很早的时候就辍学了,别的不会,打架斗殴倒是把好手,坑蒙拐骗更是样样精通。曾几何时,这俩人一直是全村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俩人的父亲实在是没辙了,只好花钱把他们送到部队去,希望部队的大熔炉能把他们锻成一块好钢。可不成想,这俩兄弟劣性难改。退伍之后不仅没有学好,反而仗着在部队里练就的一副好身手,变本加厉起来,越发的嚣张跋扈。村里人大都不愿意去沾惹他们。
而且听村里人说,兄弟俩既不想种地也不爱出去打工,整天跟镇上的一帮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
前一阵,更是有人说时常看见兄弟俩进出深山。村民们私底下都在议论,说他们是在干偷猎的勾当。
村里的猎人虽然也时常进山打猎,但一般不会太深入,只是在伏蟒山外围捉个野鸡野兔什么的。但这俩兄弟不同,据说根本瞧不上这些东西,反而对一些珍惜的猛禽猛兽情有独钟。
两人中略显白净的那个是哥哥张文,此刻正起身跟父亲打招呼。
张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嘴唇很薄,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阴冷。
村里人都说,老大张文虽然表面色斯文和气,其实暗地里最是凶狠毒辣!弟兄俩干的坏事,几乎全是这“笑面虎”筹划的。
张文上前给尚万山递了一根烟,笑着问道:“万山叔来了?最近咋没去家里坐呢?”
尚万山扬了扬手里的烟没接,深吸了一口才道:“最近忙,你爹最近咋样?腰疼的毛病好些没?”
“好啥啊!凑合过呗,那毛病反正也治不好。尚叔,咱们这回可是跟熊瞎子玩命去,你就拎把铁锹啊?!”老二张武这时也站起身来,一脸不屑的问道。
与张文的阴沉不同,弟弟张武性格粗犷暴躁,相貌也是跟哥哥没法比,长得就跟车祸现场似的。一张大饼脸,满脸的疤瘌坑坑洼洼,一对牛眼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凶光。
听到这话,尚万山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张文见状狠狠瞪了张武一眼,嘴里打着圆场:“张武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爹自丛喝了您给的药酒,身子骨好多了,现在都能小跑了。昨天还跟我说,改天一定要去谢谢您,顺便再要点药酒呢。”
尚万山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但也没搭张文的岔。
张文也不发作,反而掏出一盒还没拆封的玉溪塞到尚万山兜里,脸上陪着笑说道:“我一直想着要替我爹谢谢您呢,我那还有两瓶好酒,改天给您送过去!”
尚万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张文,随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就这时候,村长张万福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咳咳,那个,大家伙儿既然都到齐了,那我说两句啊。为什么喊大家来呢,相信大家伙儿应该也都知道了。
今天早上呢,老杨大哥进山去收夹子,发现后山林子里有棵碗口粗的树断了。我俩琢磨着应该是熊瞎子干的,毕竟呢,咱们这儿离山林子近,这样的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
所以把大家伙儿都叫过来,咱们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