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笙的陪同,或者说是看管下,秦白快步走向贺文贤和赖叔的方向。在安全距离外,秦白就停下脚步,防止再有误会。他连连行礼,见贺文贤还是位少年,就对赖叔道:“这位老爷”
“七爷面前当不得爷。”赖叔连忙阻止,虽然平常在外的时候,别人向来捧着他,称呼赖叔为“赖老爷”。
“那这位老伯。”秦白面带笑容,“你们是?”
边上立刻站出一位贺府的下人,语气不善的把情况说了一下。秦白无奈的看了一眼秦高,这样的画册能给小孩纸看吗?更不要说卖了,那不是残害明朝的花朵吗?于是他陪笑道:“老伯,很抱歉,这些画册不能卖。”
没想到一听这话,赖叔就火冒三丈:“不能卖?”赖叔有种被调戏的感觉。随心所欲的开价还不算,居然还敢随便就不卖?真以为贺府是开善堂的?只要使个眼色,有的是人让你们家破人亡。
秦白一听,就明白赖叔又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老伯,您别急,听我说。这位公子年纪还小,画册里有血腥暴力内容。成年人看无所谓,公子看了容易受惊吓,我们受不起啊?”
大庭广众之下,秦白也不好意思直接说是“成人漫画”,只能说“血腥暴力”。他依然有着前世的道德,有着自己的底线。
赖叔听后就犹豫起来,他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尤其是真的吓坏了府中的七爷,连赖叔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边上的贺文贤就不乐意了,这年龄段的少年最讨厌别人把他们当孩子,更讨厌说他们胆小。他对秦白一拱手:“兄台,学生早就行过冠礼授过字,今科更要参加童试,何来胆小?而且那位小友年纪更小,既然他能看,学生为何不能?”
虽说古人的弱冠之年一般是指二十岁行冠礼的时候,但也有许多因为各种原因提前的。而贺文贤为了科举,方便与师长同学交往,十多岁就已经行冠礼授字。按照这年代的习俗,行过冠礼授过字就可以被视为成年人。
尤其是唐东那边,秦白根本就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说那也是误会,自己的弟弟是弱智根本就不懂吧?
既然无法解释,秦白也不是那种死抱教条的人。他索性好人做到底:“那这样,这位老伯、这位公子,这画册就是给老伯您的。至于老伯以后给谁看?与我们全无关系。老伯,刚才如有得罪,请多多海涵。抱歉抱歉!”
说完后,秦白吩咐秦高:“高子,给他们。我们走。”
“咦?”接过秦高递来的包袱,赖叔他们都愣住了,难道钱都不要了吗?
确实,秦白哪里还敢要钱?就希望送给他们以后能够消消气,以后别再找自己的麻烦。虽说画这样的画册需要自己一个多月时间,但这些人明显就不是好相与的。那些描写古代豪门公子的电视剧和小说中,清一色的大反派,当街抢花姑娘的都多的是。
“等等!”这一次,换成贺文贤生气了。难道看不起我们贺府?不知道我们贺府最讲究名声,是莱州城有名的良善人家吗?反正不管赖叔他们信不信,贺文贤是很坚信的,于是他行礼道,“兄台,既然是误会,那钱请收好。赖叔,给他们十六两。”
“真不要。”
“这是我们贺府赏赐的,你就收下吧。”赖叔倒是无所谓给不给钱。不过既然七爷开口,他就会坚定的执行。
“那”秦白犹豫的接过银子,想了想,从里面挑了一块一两多的碎银子,又塞回到赖叔手里,“老伯,这是给那位大哥的压惊费。区区心意,不成敬意。”
“赖叔,还给他。”贺文贤高傲的一点儿便宜都不想要,昂着脖子,“赖叔,你记住,回府别忘记赏来贵二两银子。”
“是,七爷!”
秦白有点头疼,这逆反期少年闹别扭,这场面就有点僵。反正有钱拿就拿吧,最多以后躲远一点。可就在这时,唐东就很机灵,对着贺文贤装萌:“哥哥,你好厉害呀。你一定识好多好多字,你肯定最聪明呀!”
对唐东,贺文贤换成笑脸,他还没忘记刚才唐东主动邀请一起看书:“哈哈,我今年就要考秀才啦!”同样是孩子气般的炫耀。
“哇!”唐东的表情一百分,“那以后要叫哥哥秀才大老爷啦?”
见贺文贤压抑着得意的笑容,趁着能说上话,唐东立刻为秦白缓颊:“白二哥哥画这些书好辛苦的呀。俺都刚刚看,就全部卖给你了。”
“哦。如果你想看,以后可以到贺府找我。可以借你。”贺文贤倒是对唐东这位刚认识的小伙伴相当大方。接着就想到前面一句,转头问秦白,“这真是你画的吗?”
“不敢不敢。”秦白略微一琢磨,还是不要浪费唐东的努力,既然这位少年一定要给钱,那自己就做好售后服务吧,“这位公子,这十本是一套,讲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我画画的水平不高,请多多包涵。如果您喜欢的话,一有新作,会最快送至贵府,请公子您指点。放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