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的时候,秦白感觉身子微微酸痛,昨晚一起喝的太多,多少让他有点宿醉。
然而刚走出卧室,就见外屋多了个小姑娘,她也已经起床,床铺收拾的很干净。而那小姑娘抱着只小包裹,坐在墙角小板凳上,怯生生盯着秦白在看。
“”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秦白咳嗽一声:“咳咳,小丫,你咋在这儿?”
“老爷”
秦白连忙阻止:“小丫,还是换回以前的称呼,叫我白二哥吧!”
“可奴家哥哥吩咐过,一定要叫您老爷?他还说,以后要听您的话,要和您住一起服侍好您。”苗丫很天真的解释道。
“哦,那就随你。”无非就是多养一个人,现在的秦白就是债多不愁,新来的已经多了好几百呢。
“那么老爷,奴家给您打热水洗脸去?”
“嗯嗯。”
苗丫手脚挺勤快,很快就送来热水牙具。洗漱中,秦白看了看她衣衫褴褛的一身,吩咐说:“小丫,待会儿去找唐家婶子,先全身洗干净。再去成衣铺子买几身衣服鞋袜,我会给你银子。先说好,我没想过让你当奴婢,你在这里就当是住亲戚家。没事就多陪陪英子,和她说说话解闷。”
“可是奴家就是老爷的奴婢呀?”苗丫似乎显得有些烦恼。
“呵呵,再说吧。”秦白也不在意这小姑娘的想法。放下毛巾,“你去找你哥,让他过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他说。”
“奴家就去。”
苗丫蹦蹦跳跳的离开,很快就把焉苗叫了过来。发现焉苗绷带包满了他半个脑袋,站在秦白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秦白就露出微笑,招招手:“焉苗,昨晚没给你安排,不是忘了,而是想让你自己选。”
“没啥,没啥。”焉苗慌乱的摆摆手,“白二哥,俺一点儿都没挑,能给俺和俺兄弟有活干,俺们就很满足了。”
“别那么生分,现在咱们都是弟兄了。”秦白笑着示意让焉苗坐下,“给你两条路选:一条就是去梦仙居帮忙看场。多不说,你和你的小弟每个月起码能有六、七两。不过你身手不行,身子也没长开,就靠着以命换命的狠劲在打?我看你很难活过20岁。另一条就是留在我身边练拳,要吃得起苦,每月给你们的只有二两,还有两、三年之内不会独当一面。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跟我说。”
焉苗毫不犹豫的回答:“白二哥,俺要跟您练拳。”
“好!”秦白露出笑容。应该承认,对于焉苗兄妹俩,他多少有点偏心。正想再鼓励焉苗几句,可突然,秦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
“哈哈哈,白二哥哥说过,俺是最聪明的。”叉着腰,唐东得意洋洋的对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在炫耀。
“你说聪明,那就聪明喽。”对面的孙宁一脸不屑。
“怎么?你不信?”唐东很不满意孙宁的态度,回头问秦高,“三哥哥,你评评理。”
秦高乐呵呵的对孙宁说:“呵呵,东子就比我笨一点点,就是不识字,也不会数数。”
“哈!”孙宁夸张的张大嘴,“原来是睁眼瞎呦!”
唐东气的直跺脚,卷起袖子就准备和孙宁练摔跤。
孙宁就更不以为然:“小东子,我练过拳,个头还比你大,你还敢动手?哈哈,等会儿别哭鼻子呦!”
“你才哭鼻子呢。”唐东被气的半死。不过又一想,发觉确实是实力悬殊,就连忙请外援,“三哥哥,那个臭宁子敢看不起俺们呢,俺们一起去收拾他?”
秦高立刻拒绝:“二哥说过,打架的不是好孩子。呵呵呵”
“”
秦白出门扫了一眼,发现原来就是小孩子在吵架,看到边上除了曹大材以外,还有一位同样在乐呵呵的看着热闹,就笑着拱拱手,那人也拱手还礼:“沧州吴立松!这位是我徒儿。”
“勇胜白二。”
可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白二在吗?来要账啦!”
东二坊今天算是很热闹,莱州城的那些人还没离开,加上那些新招的人,满满当当挤了足有四百多。而且在新招的那些人中,起码有一半是想混出头的江湖客,他们已经听说秦白出手大方,就打了一场,分到手的就超过一百两,因此一见几个人居然上门要债,就有不少江湖客主动挤到前排。
见到围着有那么多的人,而且都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周来问就有些退缩。然而领头要债的叶大却向着周围一瞪眼:“欠债还钱,银钩赌坊腾爷做事!都踏马的给我让开!艹!不长眼吗?”
一听居然是萧腾,许多江湖客就收住脚步面面相窥。银钩赌坊凶名在外,一般人根本就惹不起,尤其是萧腾手中的钱特别多,经常会收买一些为钱卖命的亡命之徒。
正僵持中,就听到里面有人喊:“白二爷有请!”
听到这话,那些江湖客就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