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简直太坑人了!”
白野根本想不到,自己在刀枪剑雨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之下,脱口而出,若是熟人在旁,定会惊掉一地下巴。
“你们给我出来!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白野站在山洞的废墟之上,举着阔刀,扫视着四周,高声怒吼。
他浑身衣衫破碎,血迹斑斑,显得格外狼狈,但是并无致命伤势。
在山洞之内,当时如此愤怒之下,白野仍知故意靠后,让手下人先行趟雷,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并且运转云尘之气,随时保持着戒备,待意外发生之时,手下人首当其冲。
白野第一时间极速倒退,堪堪躲过灾祸中心,仅仅受到了余波冲击。
“可惜了!”
任阔从藏身之处,缓缓走了出来,有点惋惜地看着白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是你!”
白野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目眦欲裂,青筋暴露。
在他的眼里,任阔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孩子,白野死都不会相信,自己这十几人加上虎豹兽,是栽在他的手里。
“听你的意思,认识我?”任阔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认识你祖宗!那只是我愤怒的感叹!”
此种情形之下,眼前的小子竟然还敢调侃自己,白野当即一刀劈出,一道近乎实质般的刀气劈向任阔。
任阔早有准备,连续几个腾挪闪烁,无法令白野连续对着他劈出下一刀。
看着任阔轻松避开自己暗暗积蓄的刀气,白野眼中的怒火如实质般喷涌而出。
白野最擅长的是近距离搏杀,看任阔闪避的速度,刀气是无法对其造成伤害的,并且对自己云尘之气的损耗巨大。
“好厉害的刀气,并且这波动感觉很熟悉,原来云尘之气还可以这么用,看来要想办法弄一件趁手的兵器了。”
任阔看向被刀气拦腰斩断的粗壮树干,感觉白野给自己打开了一扇窗户。
“别停啊!再来!充分发泄你心中的怒火吧!”
既然任阔有足够信心避开他的刀气,那就应该刺激他不断挥霍云尘之气。
想法是好的,但是这白野岂能不明白他心中算盘。
“躲躲闪闪算什么本事,是爷们就真刀真枪地打!”白野试图采取激将法。
“冲你这话,有两点我要说明一下,第一,你有刀,我两手空空如也,何来真刀真枪啊!”
“第二,什么叫躲躲闪闪,亏你还是沙场老手,难道没听说过,不管白猫黑猫,能拿住耗子的就是好猫吗!”
任阔背着手,一边数落,一边点指着白野。
“对了,还有一点,你这么大年纪了是不是爷们,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爷们,至少现在还不是!”
“扑哧”两声,任雪和花灵在空元舍中大笑起来。
“这白野碰上了任阔这无赖,也算是倒了十八辈子霉了!”任雪大笑着对花灵说道。
此时,白野七窍生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小子!拿命来!”
白野已经失去了丝毫耐心,举着阔刀,极速奔向任阔。
“娘呀!”任阔惊叫一声,调头就跑。
其实,在任阔数落白野的时候,一颗云尘丸暗暗凝聚完成。
只待白野追来时,佯装逃跑,意在背对着白野,施展印法,稳定云尘丸。
这一切完成之后,任阔假意放慢逃跑速度,待白野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两丈距离时,猛然转身,用力把云尘丸掷向白野。
白野根本看不到云尘丸,只感觉到一股令他心悸的波动迎面而来。
毕竟是刀口舔血的人,迅速意识到危险来临,已来不及躲避,当即将阔刀横于胸前。
只听,轰然一声,白野直接横飞出去,硬生生撞断了一颗碗口粗的黄杨树。
白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手中握着刀柄,那口挡在胸前的阔刀已经碎裂。
此时看去,白野看上去狼狈至极,手掌已经破裂,身体之上已体无完肤,若不是有阔刀抵挡,此时他恐怕已经四分五裂。
鲜血横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状态,脸色分外狰狞,抬头恶毒地看向任阔。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任阔几百条命也不足以让他泄愤。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子,正表情惋惜地看着他,似乎是对把自己打成这样的伤势,仍然不满意一般。
“可惜了!好不容易酝酿了出其不意的一击,以为能一次解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任阔不满地摇了摇头,于是印法变幻,又一个云尘丸即将在手中凝聚而成。
白野看在眼中,惊在心中,这小子行事果决,似乎丝毫不给他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