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避而不见(2)  重生之我不是女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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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我只是看见赵靖进来找人。”王适之从抽屉里拿出烫伤膏,放在圆桌上。

他打开药盒,用木棍舀出淡绿色的膏体,薄薄的涂在行荪的手背上。行荪从未与男子独处一室,她看见适之如此仔细的为自己上药,心中更是不知所措,只好装作欣赏窗外风景,躲避适之的视线。

“夫子很喜欢墙上的这幅画?”

适之循着行荪的视线望去,看见那副挂在墙壁中央的画作。画中一位妙龄少女头带草帽,身穿蓑衣,怀中护着一块红薯,在雨中前校

也许是室外风雨太大,少女始终低着头,但却能看见她脸庞上似有若无的水渍。

适之取下挂画,拿行荪的脸跟画中的女子一对比,连连了三次惟妙惟肖。

“夫子,如果画中之人是我,你会信吗?”

王适之瞠目结舌,这副画是千年以前一位林间画师为纪念亡女而画,画中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行荪。

“夫子一直这副画中少女无名,其实画师已经告诉你女子的姓名。”行荪指着画中署名的位置。

“这幅画作者只是写了一个着字,你又从何得知少女的名字?”

“这里的着字是有含义。此字意为草木深处者家人。印章上刻画桦树安马,加在一起,画家的名字就是者骅。”

者骅的画作产量低,存量少,只有京中一些文人雅士才会买来把玩把玩。可现在一位从宫中逃出的宫女竟然一眼猜出画家,实在是让人另眼相待。

“不知行荪觉得此画何解?”

“画中少女冒着风雨归家,一看见远处摇摇欲坠的竹屋,心中悲悯,流下眼泪。我最喜欢吃烤红薯,每次随父亲出城,我都会哀求父亲给我买一个。我曾经过,长大了要给父亲买一个烤红薯……”

行荪讲到此处潸然泪下,她看得出父亲在通过这副画告诉自己,儿行千里,心中仍是牵挂家乡。

“我一直以为女子脸上的是雨水,想不到是泪水。妙!”

行荪的手抚摸着画上的女子,偷偷的在心里了一句:父亲,原谅女儿言而无信。

适之将画卷起,双手奉给行荪,不舍的:“知音难觅。名画要在懂画的人手中才不会被埋没,希望行荪能够好好保存。”

行荪难以置信,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兴奋的将画卷拥入怀中,然后双眼通红,忍住眼泪问道:“夫子真的愿意将此画赠予行荪?”

适之笑着点头。

“夫子,丞相府寄来一封书信。”

王适之开门,接过仆人手中淡黄色的信封,然后无情的合上房门。他打开信函,看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名字,转头就将书信塞进灯罩内,由着烛火将它吞噬。

“夫子既然是丞相之子,为何要屈居在这的院落,而不是立于朝堂之中?”

王适之思索一番,而后问了行荪一句:“你真的要了解这个无趣的故事?”

当年王曦一跃龙门高中状元,风光无限的他扔下乡下的糟糠之妻,迎娶汴京米商之女林巧巧。两人很快育有一子,可惜这个儿子完全不是读书的材料,为了维护面子,王曦寻回当年被抛弃的黄月英母子,欲将适之收回抚养。

适之在黄氏的教导下,在乡试和省试大放异彩。王曦瞧见适之是可造之材,恬不知耻的登门要人。黄氏一气之下卧床不起,适之为照顾母亲放弃科举,王曦心有不甘,于是谎称自己会将母子二人接回京中照顾,实则只是想将适之骗去考场。

怎料殿试之前,黄氏病情加重,临终时想见适之一面,却被林巧巧阻挠,母子二人阴阳相隔。自此以后,适之便搬出相府,投靠在飘红院执教的同乡孙毅。

“少爷,老爷在飘红院外等着你……”

王适之看着那个托腮沉睡的行荪,放轻脚步取来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自嘲的:“这故事真的是很无趣。”

他轻轻的合上房门,留下行荪一人,匆匆忙忙的走出飘红院。

微风吹过,阅心房的房门被吹开,一同吹开的还有少女的梦。

“这条路怎么那么像我去宋国那开辟的路?”行荪蹲在路边,看着那些长的参差不齐的杂草。

她沿着路往下走,果不其然看见者家村的牌坊。

“我回到家了!”

行荪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急忙的跑回家中,却发现草屋外搭起丧幡。她步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是那副深黑色的棺木,棺木中放着自己平常会穿的麻衣。

“夫君,为何你还无动于衷?”行荪的母亲守在棺木旁,悲恸的呼喊。

者骅眼眶通红,握着画笔,在纸上轻笔勾勒,一位少女冒雨前行的形象顿时鲜活起来。

“太子党余孽者骅一家,贼心不死,以百姓捕玄武一图散播谣言,试图颠覆朝纲。陛下有令,就地正法,其画作全部烧毁。”

者骅临行前将画作放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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