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犹豫了，犹豫了就没得说了！

屠夫直接道：“行了，这里不是战场，不是每个人都能视死如归，你们都是优秀的战士。回去吧，你们的原单位需要你们。”

两人敬了一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报告教官，你说得对，如果面临战争或者看得见的战斗，我不会有丝毫犹豫，哪怕明知道是死也会奋勇直前。但这是一个未知的选择，此次集训我代表的不是我一个人，所以我不能私自做出选择，抱歉！”

又有一个人选择了放弃，牧风对于这个人比较熟悉，是东北战区某特战旅的人，是个爆破高手，连酱爆都对他的爆破实力赞不绝口。

屠夫没有说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只是还剩下最后四个人。

“王木林，猎鹰特种大队王牌突击手。程功，武警总队猎豹突击队王牌狙击手。白世非，猛虎特战队队长。牧风，西南某军分区司令部警通连副排长。”

“你们的资料我都知道，王木林、程功、白世非，你们三人说实话都非常优秀，超越我们只是迟早的问题，我相信你们三人如果留下来，一定能够顺利通过我们的特训，因为你们是我这么多年来训练的最强的队员。”

“但是，我不得不替你们的原部队考虑，若是你们选择留下，你们的原单位战斗力无疑会大打折扣，所以......”说到这里，屠夫摇了摇头。

“至于牧风...”屠夫想了想，接着道：“你能够走到今天，真的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你的未来不确定，或许能够走得更远，也或许会死在下一次的训练中！而你又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姑且说是‘牵挂’吧，虽然用词可能不太准确，但你也是唯一我觉得可以留下来的人。”

“算了，我不逼你们，半个小时后战术讨论室，留下来的人可以直接过来。”

屠夫转身朝其他教官摆摆手，随后一行人离开了训练场。

训练场，王木林、程功、白世非、牧风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一个艰难地选择，正如屠夫所说，除了牧风以外，另外的三人并不能排除一切外在因素而从容的做出决定，因为他们不单单是各自部队的顶尖战斗力，同时也担任着重要的职位职务，只有牧风像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我很想留下来，但是...哎！”白世非摇头叹息，之后目光看向其他三人。

“你们呢？小牧，你应该会选择留下来吧？”

程功和王木林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牧风，王木林：“小牧，哥哥们也是没办法，不像你那么悠闲，也就没有你那么自由的选择条件！说实话，一开始听说你只是一个警通连的小排长的时候，我确实有些看不起你。但你却一次又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自己，证明了你一点也不比我们差。”

“后面的路注定危机四伏，但我们希望你能留下来，就算为了我们这一批集训的特种兵。”

面对其他三人的目光，牧风咧嘴笑了笑。

“我倒是真的非常想要见识一下教官们的后手，反正都是死过无数次的人了，人生本就应该轰轰烈烈，否则岂不是太无趣了！”其实，即便他们不这样说，牧风也会选择留下来，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本就如此。

相顾无言，三人拍了拍牧风的肩膀，道：“将来有机会，来找我们玩。”

“程功说的就是我们说的，相信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十多分钟后，直升机盘旋着升空，这座基地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喧闹之后，再次回归于平静。

牧风没有走，最终留下来的人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但他并没有觉得这是荣耀，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因为他不像别人那么重要，因为他在军分区，刘司令虽然对他很好，可终究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宿舍里空空荡荡的，原本十九张下铺的铁床，现在只有牧风这一张床还有床单被罩。

不过，估计要不了多久连这最后一张床也要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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