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最早起床准备早饭的匈奴人率先发现了河水枯竭,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开了,在匈奴士兵中造成不小的恐慌。
缺少粮草还能啃树皮,嚼草根等方法应付,但水难以替代,正常人只需要缺水三天就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
有危机感的匈奴人赶紧跑去城里仅有的几个水井打水,不过狼多肉少,不少去晚的没有打到水,不惜对战友大打出手,场面一片混乱。
这个消息很快就一路上传到了呼厨泉那,呼厨泉也是一惊,急忙派人去调查和请军师。
匈奴人沿河而上,很快就发现了雁门军筑起的拦水坝,但是张辽带着一半人驻守于此,他们不敢上去探查,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禀告呼厨泉。
呼厨泉照例向他的军师问策,军师去观察一番后,很淡定地回来和呼厨泉说。
“大王不必惊慌,我登上高处观察了一番,这个拦水坝很小,蓄不了多少水就会满了,我们只需派些人手骚扰就足以了。
告诉大军无需恐慌,静观其变,明天一早就会有水了,让将士们先忍耐一天就好。
而且他们如此迫切的希望我们出城与他们交战,正说明他们急了,不过也正常,他们匆匆从雁门赶来,一定没多少粮草,这说明我们打持久战的计划的成功的。”
呼厨泉不疑他,一切照办了,继续在城里花天酒地,做着即位单于,征服中原的美梦。
不过这个问题赵云和张辽同样发觉得到,为此准备了两个方法同时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个方法,就挖渠引水。
除去战备值班的人员外,其余的几千人在赵云的带领下全力在挖一条引水渠。
这条渠的工程量并不大,只有几百米长,但是它却可以把水引到安邑城的东南方向,人多力量大,不出意外可以在天黑之前完成。
第二方法是由第一个方法衍生出来的,是在第一个方法效果不佳的情况下使用的,充满了恶意。
挖渠必然会带来许多的泥土,而这些泥土不用浪费,一旦水溢出来流向县城那边,就把这些泥土筛一部分出来混到河水里,调制成黄泥浆。
就算匈奴人把泥浆装回去沉淀过滤,那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还是很难供应这么多人的用水需求。
高奴附近的土质比较疏松,水渠挖得很顺利,成功的引出了一部分河水。
可惜水渠太小,引出去的水还是没有来水多,仅仅发挥了拖延时间的作用。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河位改过拦水坝溢出坝外,经原河道留到高奴。
不过雁门军的阵地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气馁,他们不断加高拦水坝的高度,控制着河水的流出量,然后将沙土倒入溢出的河水之中,更有人找来许多长杆在河水搅拌,使得水变得非常的浑浊。
“兄弟们,筛仔细点,不要石头多来泥沙,我们要喂得那匈奴人满肚泥浆。”
“好嘞!”众人回应道。
士兵们也忙中作乐,编了一些号子在喊,既有趣有起劲,仿佛他们此刻不是出征在外打仗一样。
而匈奴人也总算盼来了他们苦等一天的水源,一时间军中上下都很兴奋,尤其是军师本人。
不过随后出现的情況让他们有些抓狂,除了开始的一部分较为干净的水外,后面来的都是无法饮用甚至是无法使用的黄泥水。
“军师,这水是来了,但没办法饮用啊,这该如何是好?再没有水,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得全军覆没了。”
呼厨泉问,他有些急了,事情发展不按剧本走啊。
军师苦笑两声,“这次是属下大意失策了,还请大王责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不是军师的鼎力相助怎会有本王的今天,我又怎会就一次的失误而怪罪军师。军师还是快快想个对策吧。”
这军师虽然是一个泛泛之辈,但他知道雁门军有一个人尽皆知的要害,就是人质。
“大王,我们可以用人质来迫使雁门军。”
听到这个建议呼厨泉有些犹豫,“怎么又是这招?”
在和雁门军交战的几年里,每一次都有人提出这种计策,在被楚轩因此报复性北伐后这种做法才在匈奴军中移除。
所以现在每次有人提这种做法呼厨泉都会拒绝,不是他变善良了,是楚轩的报复是真的狠。
“大王,招不怕老关键的有效啊!您想想,长久以来雁门军面对这种方法哪次能有办法应付。
如果大王是担心楚轩的报复的话,那我觉得不必担心,说不准楚轩已经死在安邑了。
而且,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就有可能全军覆没,人都没了就算楚轩不报复我们又能怎样?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了再说吧。”
“军师,我们为何就不能直接冲上去拆了那水坝?”一名匈奴将军问道。
“雁门军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