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拂了拂衣袖,笑看着曹安乡被武卒反目的情形。
在曹安乡闭关时,柳寻对这满城武卒下了手。
顽抗的凝煞境武卒用鸳鸯火焚成灰烬,再于淬体境武卒体内种下荒经中的精血。
巍山城的武卒生死全都掌控在了柳寻的手里。
对于已经选择一种野兽精血修炼的淬体境武者来说,柳寻再种下凶兽精血,会存留于其肉身中,与武道修炼用的精血会产生排斥。
这就是那些淬体境武卒为何境界跌落的缘故了!
凶兽精血强于野兽精血,巍山城武卒便自然而然受到了柳寻的控制。
何主事也被种下了精血,他被曹安乡召见,柳寻自然就知道曹安乡出关的消息。
没想到曹安乡提前撕破脸,无奈,柳寻只好奉陪。
“道兄,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柳寻拍了拍手,调侃道。
曹安乡魂元渐枯,已经无法施展云法,只能自身对抗冲杀来的武卒。
白鹤也被召至身边,想将曹安乡带离此地。
可惜局面反了过来,窃脂拦下了白鹤,让它无法飞空逃离。
曹安乡头发散披在肩,模样狼狈,死死盯着柳寻:“你用什么收买了他们?”
威逼利诱少部分武卒还有可能,但让所有武卒反戈,曹安乡只觉种种诡异。
柳寻摇头:“多费口舌。”
他没兴趣和将死之人说太多秘密。
“哈哈哈,当初就该在刑台上斩了你!”曹安乡此时如困兽,眼神凶戾,似乎要生啖了柳寻。
比这更恶毒的眼神柳寻都见过,也不在乎多一个曹安乡了。
“如无血仇,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柳寻缓声道。
仿佛曹安乡不是敌人,而是一个老友。
论本质,柳寻和曹安乡是一类人。
曹安乡面目冷然,并没有歇斯底里失了仪态。
他缓缓抬头,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桀桀桀!”曹安乡身中数刀,直挺挺站在那里,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一个武卒提长刀斜举,穿入曹安乡腹中。
往昔阴柔无状、大权高揽的巍山城城主,就这么死在了自家武卒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