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东道:“我给罗先生带了普洱过来,不然咱们尝尝。”
罗猎笑道:“陈先生太客气了。”他将陈昊东请到茶海旁边坐下,取了茶具,煮水泡茶。
陈昊东道:“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事和罗先生商量。”
罗猎将泡好的一杯茶递给他,陈昊东又说了声谢谢,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然后抿了口茶。
罗猎赞道:“这普洱不错。”
陈昊东道:“我在滇南有一座茶山,茶山上有两株千年古茶树最为珍贵,这茶叶就来自那里。”
罗猎道:“原来陈先生是做茶叶生意的?”
陈昊东道:“只要赚钱的生意我多少都涉猎一些,不过算不上成功,都是些小生意。”
罗猎笑道:“陈先生过谦了。”心中隐然猜到这次陈昊东的到来应当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陈昊东道:“是这样,我来黄浦不久,新近考察了几家码头,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虞浦码头和我有眼缘,所以冒昧登门和罗先生商量,看看能否割爱出让。”
罗猎道:“陈先生,这码头我们刚刚改建不久。”
陈昊东道:“五十万大洋,我想整个黄浦不可能有人比我的出价更高。”
罗猎承认他说得是实情,虞浦码头的市场价不可能超过三十万。他笑道:“我想陈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暂时没有出售虞浦码头的打算。”
陈昊东道:“一百万,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如果罗先生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人把钱给您送来。”
罗猎被此人的出价震撼到了,虽然罗猎过去也见识过许多的有钱人,可是像陈昊东这种还真是不多见。
罗猎微笑道:“陈先生的确很有诚意,不过我还是不想卖。”
陈昊东道:“经商者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罗先生不需要急着回绝我,您可以回去和尊夫人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割爱,这虞浦码头,我志在必得。”这句话不但显示出他的决心,也彰显出他的狂妄。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陈昊东起身告辞,罗猎并未送他出门,对这个狂妄的家伙罗猎没有太多的好感。
罗猎产生了一种预感,这个陈昊东很可能知道虞浦码头的秘密,不过叶青虹曾经说过,关于虞浦码头沉船的事情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那天自己和张长弓钓鱼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在场。
罗猎来到码头外面,向周围看了看,他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陈昊东早就知道虞浦码头的沉船之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直有人监视着他们,他和张长弓从青鱼肚子里发现短剑的时候,被监视的人看到。
罗猎对陈昊东的来历产生了一些兴趣,想要了解陈昊东这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问麻雀,可是以麻雀现在对自己的抵触心理,她未必肯对自己说实话,罗猎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程玉菲,也算是曲线救国的路线吧。
程玉菲早已恢复了正常的工作,那次被劫持之后,她听从了罗猎的奉劝,暂时停止了追查军火走私一案,罗猎说得不错,就算她找到了证据,找到了罪犯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真正的罪恶之源是这个社会。
程玉菲见到罗猎前来,少不得说几句风凉话:“罗先生,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还以为你新婚燕尔,只顾着卿卿我我,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呢。”
罗猎笑道:“最近忙着码头的改建工程,这不刚闲下来就想起请你吃饭了。”
程玉菲整理了一下文件道:“别兜圈子了,你是什么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
罗猎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什么事,吃饭!走,我请你去吃法餐!”
程玉菲道:“不吃白不吃,谁让你有钱。”
罗猎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没钱,不过我老婆有钱。”
程玉菲禁不住笑了起来:“嫂子知道你花她的钱请我吃饭,会不会吃醋?”
罗猎道:“这事儿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程玉菲笑道:“罗猎啊罗猎,你也不是个老实人。”
这间法餐厅很好,过去罗猎经常和叶青虹来这里,不过自从叶青虹怀孕之后,口味就变得重了许多,不喜欢味道淡泊的法餐,却喜欢上了又麻又辣的川菜,罗猎因她口味的改变偷偷猜想叶青虹很可能怀得是个女孩,常言不是说酸儿辣女吗?
程玉菲切了块牛排,吃了一小口,又优雅地喝了口红酒,很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感叹道:“有钱真好,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奢侈了,不敢想象。”
罗猎道:“别哭穷了,你收入也不低。”
程玉菲道:“还说,最近几件案子都不顺利,现在生意清淡了许多,罗猎,你说是不是你克我啊?”
罗猎笑了起来,端起红酒跟她碰了碰杯子,喝了口酒道:“我最近也不顺啊,前几天车都被人给砸了,还几次被人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