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感到有生物在舔弄着自己的面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可马上又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得闭上了双目,耳边响起雪獒的叫声,罗猎感觉到周身如同撕裂般疼痛,疼痛却让他的内心感到喜悦,因为疼痛的真实感让罗猎知道自己仍然活着,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马上另外一个恐惧又笼罩了他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启动九鼎之后是否毁掉了这个世界,再度睁开双眼,眼前白茫茫一片,好不容易他才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看到一个白得耀眼的生物正在自己的身边绕行着,吠叫着,是雪獒在不离不弃地守护着自己。
罗猎松了口气,他慢慢爬了起来,身下是松软的草地,远处是延绵起伏的草丘,还有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耳边听到波涛拍岸的声音,罗猎伸出手去,扶住雪獒的背,依靠雪獒的支持,这才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看到背后阳光照耀下蔚蓝的西海,如同一块蓝色的宝石镶嵌于高原之上。
罗猎鼻子一酸,这是因世界存在的感动,因生命存在的感动。低头望去,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完全赤裸的,还好周围并没有人在,否则情何以堪?罗猎向周围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来到近前一看,却是那如同魔方般四四方方的紫府玉匣。
罗猎将紫府玉匣拿起,来到湖边,借着湖水的倒映,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大胡子,不用问这水中的倒影就是自己。
罗猎向周围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任何人在,这才来到水中洗了个澡,湖水寒冷,而且因为是咸水湖的缘故,罗猎周身的伤痕遇到咸水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可疼痛和的劫后余生的喜悦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雪獒也跟着罗猎跳到了水中,溅起的水,泼在在罗猎的身上,罗猎笑着用水去泼它,雪獒也故意来到罗猎近前抖了抖身体,湖水雨点般飞溅了罗猎一身。
罗猎听到自己的笑声沙哑干涩,他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洗去身上的污痕和血迹,他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一身衣服,总不能光着身子去见人。
罗猎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到了一间小屋,小屋外面晾晒着一些衣服,小屋里没有人在,罗猎趁机进去偷了一身衣服,在他忙着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低吼,却是一只铁包金的藏獒向他扑了过来,雪獒及时拦住藏獒的去路,怒吼一声,吓得那只藏獒掉头就走。
罗猎穿好了衣服,又在水缸里舀了水,他不敢多喝,小心喝了几口。水虽然甘甜,可进入喉头也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罗猎担心这里的主人随时都会回来,他在补充了一些水分之后赶紧离开,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这种时候不想和任何人为敌,更何况这次入室行窃实属无奈。
罗猎远离小屋之后,这段距离已经累得他筋疲力尽,还好雪獒在他的身边陪伴,罗猎在油菜花地中坐下,拍了拍雪獒的背脊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能够初步判断自己仍然在西海附近,可是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具体时间,他的衣服手表,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手中这颗如同废铁一样的紫府玉匣。
雪獒向前方跑了一段距离,立在山丘之上,它突然向罗猎吠叫起来,似乎想招呼罗猎过去。
罗猎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动,可听到雪獒叫得如此之急,也只好拖着疲倦的身体向山丘上走去,足足十分钟才爬到山丘的顶部,向下望去,却见山的另外一侧有一条宛如青色长龙的道路,道路上一辆辆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的汽车正来回穿梭着,罗猎用力眨了眨眼睛,在他的印象中西海附近根本就没有如此宽阔的道路,更不用说那么多汽车。
罗猎感到有阴影遮住了自己,抬起头,看到一架巨大的飞机低空飞过。雪獒因所见的新奇景象不停吠叫着,而罗猎的内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窟,这样的飞机他只有在智慧种子关于未来的记忆中才见到过。难道他在启动九鼎,打开时空之门的时候已经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甚至另外一个世界?如果真是这样,他和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女岂不是永无相见之日?
罗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作为手杖向山丘下走去。
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抵达了公路,罗猎向经过的车辆挥手,希望能够有辆车愿意停下,可每辆车都是高速驶过。
站在他身边的雪獒再也看不下去这些过往车辆对主人的漠视,突然从罗猎身边冲了出去,白色的丰田越野因为突然冲出来的雪獒,司机慌忙煞车,雪獒动作极其迅速,一转身又跑回了罗猎的身边。
越野车因惯性在马路上拖出两条黑色的轮胎印记,虽然如此,后面的一辆草绿色的mini乡下人也因惯性煞车不及而追尾,丰田越野因为后面装了拖车钩并无什么大碍,可后面的那辆mini就没那么幸运,保险杠撞出一个大洞,前引擎盖也掀了起来。
丰田车内是一对情侣,男的是个彪形大汉,推开车门,到没有去找罗猎的麻烦,先去看了看他的车尾。那辆mini车内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