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林格妮赞道:“好吃!”
沙尕赞道:“这羊是吃着祁连山的冬虫夏草喝着雪山冰泉长大的,也只有这羊才能烤出最好的味道。”他切下一条羊腿递给了罗猎:“小伙子,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罗猎摇了摇头道:“不是第一次了,我过去来过,还去过西夏王陵。”
沙尕赞道:“西夏王陵可不在这里,你们走错方向了,那边都是景区,到处都是游人,没啥意思。这边几乎就是无人区,一年都难得见到一个人影儿。”
罗猎道:“我记得过去附近还有座天庙吧?”
沙尕赞道:“也是在王陵附近,重建的,钢筋水泥,压根就不是过去的那座,都是骗游客的。”
罗猎和林格妮对望了一眼,不禁莞尔。
林格妮道:“大叔,您不是说这里在爆炸之后被划成禁区了吗?”
沙尕赞点了点头道:“是啊,可这世上的事情总不能一成不变吧?这里成为禁区大概有二十多年吧,后来部队撤走了,这边就变得更加荒芜了,反正也没什么人来,大家都说这边可能有辐射,再加上这是片不毛之地,谁会无聊到这边来,直到二十年前,我梦到了我爹,梦里他埋怨我这么久都不来看他,于是我就来了,这二十年我几乎每年都要来这边,说起来,你们还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游客呢。”
罗猎笑道:“我们也没想来,可是走错了路。”
沙尕赞道:“这片沙海气候多变,往往一天之内都可以反复多次,咱们今天遇到的沙尘暴可不小,在这样的天气里轻则迷路,重则陷入流沙,一旦陷入流沙,再好的汽车也别想脱困。”
罗猎道:“我记得一百多年前这里有过一个叫颜拓疆的军阀头子吧?”
沙尕赞道:“颜拓疆!是啊,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我们当地人都称他为阎王爷,那还是解放前,他手下有不少的士兵,就驻扎在新满营。”沙尕赞对这一带的掌故非常熟悉,说起来头头是道。
林格妮曾经听罗猎说起过他当年在这一带的冒险,不过这些事情沙尕赞显然不会知道的。别看沙尕赞已经七十一岁了,可是经历的风浪还是无法和罗猎相提并论。
沙尕赞的酒量很好,再加上今晚和两位年轻人颇为投缘,他和罗猎将两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罗猎和林格妮离开石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场沙尘暴持续的时间很长,直到现在还没有平息的迹象,风力已经到了十级以上,漫天的黄沙混杂在夜色中,将可见度降到了最低,罗猎和林格妮手牵手沿着石屋来到了避风的一面,他们的帐篷就扎在这里。
两人进了帐篷,罗猎将灯打开了,看到林格妮俏脸红扑扑的,伸手摸了摸暖暖的,担心她生病,关切道:“你脸怎么这么烫?”
林格妮道:“喝了酒的缘故。”她只喝了几口,加起来也就是一两多点。
两人钻入睡袋,林格妮缩入罗猎的怀抱中,罗猎探手将灯关了。外面风声呼啸,帐篷内却无比温馨。林格妮小声道:“过去天庙就在这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