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有地位,为什么要去杀人?就算真想杀人,我也不会自己亲自去做,简直是污蔑,我要告他!”
王金民道:“我看也是污蔑,不过我今天过来是特地给您提个醒,罗猎这个人可不简单。就说华探督察长,本来蒙佩罗也就是应付他给他一个虚名,压根没有任何的权力,我们巡捕房谁也不会听他的,他连一个人都指挥不动。可他居然又说服蒙佩罗成立什么纠察队,还招募了一批瘪三,简直有要跟我们巡捕房分庭抗礼的意思。”
陈昊东道:“蒙佩罗那个老混蛋不知收了他多少的好处,由着他在租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可不是嘛,要说这个蒙佩罗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任期,否则也不会任由他蛮干。”
陈昊东道:“蛮干?你以为他真是蛮干?他居心叵测,还不是想对付我!”
王金民道:“所以我才赶紧过来提醒您,这个罗猎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陈昊东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阴冷的杀机已经流露出来。
王金民也感受到了这股凛冽的杀机,暗自打了个哆嗦,心中暗忖,难道陈昊东已经决定要对罗猎下手?想起刚刚死了刘探长就引起法租界的一场轩然大波,至今仍未破案,如果罗猎这位新任华探督察长也死了,自己只怕也要卷铺盖走人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从王金民的个人利益出发,他是不想法租界再有什么乱子发生的。然而他又明白,自己在这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就连自己的命运也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
刘洪根向罗猎禀报了王金民的去向,罗猎现在就是在引蛇出洞,这几天一连串的出击就是要让陈昊东之流感到危机感,只要陈昊东耐不住性子主动出手,那么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听完刘洪根的禀报,罗猎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王金民和陈昊东私下勾结。”
刘洪根道:“您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罗猎道:“常柴被杀的当晚有人听到枪声报警,可巡捕房并未受理,这是程玉菲发现的。”
刘洪根道:“警匪一家啊!”
罗猎笑了起来:“陈昊东这些年的确长了些本事,懂得去利用方方面面的关系,还找了一位督军当岳父。”
刘洪根道:“您觉得他会不会听您的话乖乖离开黄浦?”
罗猎摇了摇头道:“陈昊东这个人非常自负,我能够看出,他认为现在已经拥有了和我们抗衡的能力,他想要夺回盗门。”
刘洪根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们没用,辜负了您的期望。”现在他和葛立德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满洲,盗门满洲分舵比起过去低调许多。至于黄浦分舵更是名存实亡,罗猎失踪的这些年,黄浦分舵人才日渐凋零,一部分人自谋生路,一部分人又投奔了梁再军。
罗猎道:“这次我不会给他机会。”
刘洪根知道罗猎口中的他指的是陈昊东。
梁再军本以为罗猎来振武门是为了寻自己的晦气,他提醒手下弟子要小心一些,毕竟罗猎现在是法租界华探督察长,可同时他也认为自己的振武门开在公共租界,罗猎的手再长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为了这件事,他特地去拜访了公众租界的华探总长于广龙。
于广龙早在几年前就和罗猎打过交道,当时张凌空作为张家利益的代理人,试图在黄浦开疆拓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北满军阀张同武遇刺之后,他留在黄浦的产业就被张凌空甩手卖给了罗猎。
在几年前的交易中罗猎占了一个大便宜,张凌空在得到那笔不菲的财富之后,并没有将这笔钱如数上缴给张同武的合法继承人张凌峰,而是卷钱逃亡海外,至今不知所踪。
张凌峰因此对张凌空下了追杀令,还专门来了一趟黄浦。于广龙曾经是张同武的副官,如果不是张同武的提携他也没有今日之地位,自然为张凌峰尽心尽力,可他很快就发现,这位相貌英俊的少帅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样子货,他老子活着的时候,称霸北满和徐北山一时瑜亮,相互抗衡,更重要的是,日本人的势力始终无法渗入北满。
而在张同武死后,张凌峰屡出昏招,非但没能把他老子留下的江山守好,反而和日本人打得一片火热。要知道张同武生前最恨日本人,有传言张同武当年遇刺就是日本特务所为。
于广龙的侄子于卫国当年被杀,一度将罗猎列为最大嫌疑人,虽然事后洗清了嫌疑,可是于广龙对罗猎仍然没有什么好感。罗猎成为法租界的华探督察长按理说于广龙应当登门道贺,可于广龙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顾及。
听梁再军说罗猎前往振武门闹事的事情,于广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梁馆主,你们开武馆的被人踢馆,应该以你们自己的规矩解决,只要不出人命好像用不着我们插手吧?”
梁再军道:“我来找探长并不是要让您为我们出头,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罗猎的手伸得也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