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喝酒!”
张长弓道:“怎么?不给我面子?”
陈昊东慌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病……病还没好……”
张长弓笑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勉强他,和其他人喝了杯酒,来到罗猎身边坐下,张长弓向谭子明道:“真是搞不懂你们督军,为何要把这个累赘给送来。”
谭子明笑道:“督军也是好意,知道罗猎和他有宿仇,所以才送了一个顺水人情。”
张长弓道:“督军为何不将好事做到底?”
谭子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罗猎心知肚明,蒋绍雄并不想亲手除掉陈昊东的原因还是他的女儿,如果能够将蒋云袖顺利救出,那么如果有一天女儿知道陈昊东死在他的手里,必然会生出裂隙,所以蒋绍雄将这个包袱丢给了罗猎。
其实对罗猎而言也算不上什么难题,在解救蒋云袖的过程中肯定充满风险,就算陈昊东死了,也可以说是他为了营救蒋云袖而死。
陈昊东望着周围的热闹场面心中越发感觉到寂寥,想起自己的命运更是如坐针毡,他起身准备离去,他身边的两人冷哼一声,马上摁住他的肩膀,逼他重新坐下。
陈昊东无奈道:“我……我身体不舒服……”
一人道:“那也不必急于一时,晚宴马上就要结束了。”
陈昊东身不由己,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呆着。
谭子明留意到了这边的状况,让人先陪陈昊东回去,不过悄悄盯住手下,只要离开宴会现场就给陈昊东戴上手铐,回到船上之后,要将这厮送入船舱严加看管起来。
陈昊东心中充满郁闷,他这次重返黄浦,本以为可以重振盗门,子承父业,可是现实却将他碰得头破血流,从杨超被抓,到蒋云袖被劫,他在原本还占有一定优势的状况下被一步步逼入绝境,将大好局面完全葬送,陈昊东已经心灰意冷,一个人在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前提下哪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心中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脱身。
想归想,可是在目前被严防死守的状况下想要脱身很难,陈昊东被六人押回了舰艇,内心中的郁闷进而变成了一种焦躁的情绪,抬起头看到一轮明月悬挂于海面之上,月光如霜,照耀在海面上如同洒下万千碎银。
此情此境原本可以让人心旷神怡,然而陈昊东望着那轮圆月却感觉到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一名卫兵用力推了他一把,喝道:“快进去!”
陈昊东反倒停下了脚步,几名卫兵也知道陈昊东如今的处境,谁也不把他当成督军的未来女婿看待,纷纷笑了起来:“够犟啊!”
“有性格!”
“真把自个儿当成了姑爷?”几个人笑得越发猖狂。
陈昊东缓缓转过头去,双目恶狠狠盯住那几名嘲笑他的士兵。
刚才推他的那名士兵道:“看什么看?赶紧进去!”
陈昊东双拳紧握,牙关咬得嘎嘎作响,内心一团熊熊火焰燃烧了起来,那名士兵看到他的样子冷笑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他扬起枪托照着陈昊东的后腰捣了一下,陈昊东的愤怒彻底被这一击点燃了,他猛地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将那名士兵扑到在甲板上。
其余几名士兵看到这突发的状况一个个慌忙冲过去帮忙,拳打脚踢想要将陈昊东从同伴身上脱开,陈昊东喉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突然他张开嘴巴,满口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白森森的光芒,他竟然一口咬住身下士兵的面部。
士兵发出一声惨呼,惨叫声吸引来了更多的士兵,众人合力将陈昊东拽了起来,那名被陈昊东压在身下的士兵面部血糊糊一片,好不瘆人。
陈昊东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肉,他感觉一股空前强大的力量正在自己的身体内部产生,虽然周围士兵在不停的攻击他,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力量在对方的攻击中不断上升,陈昊东双手拧动,只听到喀嚓一声,原本铐住他的手铐竟然被他硬生生拗断。
周围士兵目瞪口呆,一名士兵扬起枪托重击在陈昊东的枕后,他离得很近,所以第一个意识到形势的危险,所以想要尽快将陈昊东击倒。
可是陈昊东出手的速度更加惊人,左手将枪托抓住,右手闪电般抓住士兵的咽喉,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如今变成了青灰色,指甲短时间内增长不少,犹如尖刀,他轻易就抓破了那士兵的咽喉,右手向外一带,将对方的喉头软骨整个抓了出来。
那士兵的咽喉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洞,原本围拢在陈昊东周围的士兵看到眼前一幕,都被吓傻了,他们慌忙向后退去,端起步枪拉开保险准备射击,陈昊东的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前穿行,灵活躲避着子弹。
与此同时,最早被他咬住面门的那名士兵也从地上爬起,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突然抱住他的一名同伴,嘴巴极其夸张地张大,一口咬住那同伴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