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到底!”
二师兄汪涛忍无可忍,冒出头来回敬道:“单挑还是群殴,你划个道出来!”赵大新喝住了汪涛,转而向那铎道:“孰是孰非,大家有目共睹,那五爷不念在你我均是环球大马戏团雇员的份上,却一再相逼,用意何在,赵大新实在无法理解。”
“我呸!”那铎斜着眼歪着嘴,冲着赵大新的脚下呸了一口,嚷道:“少拿环球大马戏团的名号来压我,你丫信不信?惹怒了五爷我,赶明天分分钟让你丫的彭家班卷铺盖滚蛋!”
赵大新道:“那五爷好大的口气,只是赵某依稀记得,好像安德森父子才是环球大马戏团的老板,你那五爷……”赵大新没把话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将没说出口的下半句给表达了出来,你那五爷算是哪根葱啊?
那铎冷哼一声,半昂着头,脸上尽显不屑神情,右手竖起拇指,戳着自己的胸口,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实话跟你说清楚喽,安德森先生一直想到咱们大清打响名号,只有我那五爷能帮得了安德森先生,我要是说句话,安德森先生能不给三分薄面?好在五爷我宽宏大量,不想让人说我那五爷欺负你们这种小班子,这样吧,把那个小胖子叫过来,给我那五爷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掀过去了!”
那铎所言,并非吹擂,赵大新也是早有耳闻。按国人的思维习惯来理解,安德森既然有求与那铎,那么势必会给那铎几分面子,在获得前往大清演出通行证与开除彭家班的两件事中做比较,显然是前者更加重要,因而只要那铎提出开除彭家班的要求,那么安德森先生必然要忍痛割爱。
可是,赵大新根本不搭这一茬。
挑衅面前可以忍让,受点委屈息事宁人这也是师父老鬼的一贯作风,但若是为了点利益而委屈求全,却是彭家班全体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五爷不必欺人太甚!”赵大新也是上了怒火,剑眉之下,两道目光也犀利起来。
“彭家班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道义,从不欺负别人,但也不乐意被人欺负。那五爷苦苦相逼,我彭家班一再退让,可如今让无再让,也只好悉听尊便。走,我们去吃饭,他那五爷爱咋地咋地!”
赵大新带着师弟师妹选择了再次忍让,可是,那铎的那帮手下却不肯放过,围成了一个圈,就是不让彭家班师兄妹们走出去。
双方难免推推搡搡,眼看着一场冲突就要发生。
便在这时,简妮小姐适时出现。
“噢,我的天哪,你们在做什么?”简妮小姐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过来,冲散了人群,并通知道:“那先生,中午一时整,小安德森先生要召集你们华人马戏团开个会,地点在排练房,请带上你们竞选节目的全体参演人员准时参加。”
又对赵大新道:“噢,老鬼先生的徒弟,也请你转达老鬼先生,希望你们不要迟到。”
有简妮小姐在场,冲突自然是烟消云散,那铎带着手下人散开了,而赵大新也带着师弟师妹回到了师父老鬼的身边。
“师父,简妮小姐通知说,下午一点钟,小安德森先生召集大家开会,我想,应该是宣布入选节目吧。”饭桌上,罗猎和安翟已经为大伙打好了午餐,赵大新坐下来后,没再提那铎的事情,先说了简妮小姐的通知。
老鬼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
甘莲耐不住性子,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觉得咱们的机会有多大?我总担心,那家班的人会在背后使坏。”
老鬼轻叹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得到好结果,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吧!”
赵大新道:“安德森父子创建了那么大的一个马戏团,若是做不到公正公平的话,我想他走不到今天,师弟,师妹,别多想了,抓紧时间吃饭吧!”
下午一点钟的这场会,不单是赵大新猜中了内容,另两家华人马戏的班子也猜中了内容。
三家华人马戏班子中,那铎的那家班最大,总人数有六十来人,另一个叫做胡家班的也有二十多近三十人。
胡家班进驻到环球大马戏团之前便听说过安德森先生很想开拓大清朝的市场,故而跟那铎多次商谈,因而,以进到环球大马戏团来,便紧紧的抱住了那铎的大腿。
百老汇演出一事,小安德森先生决定从计划中的十个节目中拿出四个给华人马戏班,这一点,那铎只能接受。但这四个节目,那铎早有分配,他那家班占三个,另一个则让给一向听话的胡家班。而最晚加入到环球大马戏团来的彭家班……哼哼,这么不懂事,那就让他们吃屎去吧!
那铎好几次跟小安德森先生谈过节目选择的事情,每一次都有意无意地抬出了他跟老安德森先生有关开拓大清朝市场的交易,而小安德森先生每一次都是笑吟吟听完并表示会认真考虑那铎的建议,这使得那铎对节目分配颇有信心。
一点差十分,三家马戏班已经聚集在了排练房,但小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