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二人合力,终于制服了罗猎,再寻来绳索,重新将罗猎的手脚捆住并塞堵了嘴巴。
“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呢?这要是砸死了小胖子,坏了老板的大事,怎么交代啊?”拿左轮的家伙收起了手枪,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行军床上,揉着刚才吃了几记拳头的地方,埋怨起同伴来。
那同伴蹲下身在安翟的鼻孔下试了试,回道:“还有气,再说,这小胖子也不重要,死就死了,没啥大不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行吧,我也不跟你多扯了,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去跟老板说,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你守在这儿,长点眼,别他妈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说完,那人从行军床上站起,转身拉开门去了。
罗猎手脚被捆,嘴巴被堵,动不能动,喊不能喊,只能默默为安翟留着泪,直听到那人说小胖子还喘着气,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夜色袭来,门缝透进来的光亮逐渐减弱,终究变成了微弱灯光,房间中几近漆黑,负责看守的那家伙手握钢管躺在行军床上发出了阵阵鼾声,可安翟仍旧昏迷,罗猎却没有能力自行解开捆住手脚的绳索。
长夜漫漫,罗猎疲惫不堪,数次合眼,想逼迫自己睡上一会,可满脑子却全是安翟的生死安危,说什么也入睡不得。终于熬到了晨曦初露,门缝间再次透进来光亮,忽听到一旁安翟发出了一声呓语,罗猎知晓他还活着,这才昏昏沉沉打了个盹。
赵大新出了环球大马戏团驻地的大门,便去了师父老鬼的反方向,过了一个街口,赵大新拐进了一间店铺,店铺老板立刻迎了出来,将赵大新带到了店铺后门。
“顾先生交代,留着防身吧。”店老板拉开身旁橱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了赵大新。
赵大新摆手拒绝,道:“我又不会用,给我也是浪费,再说,我带了飞刀,比手枪好使多了。”
店老板也没多坚持,为赵大新打开了后门,并道:“门口有辆自行车,给你准备的,到那边去还是有些路程的。”
赵大新道了声谢,出门骑上了车子,奔着皇后大道的方向骑去。
刚骑到皇后大道第十四街区附近,一个牛仔装扮的黑人便迎了上来,黑人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对赵大新道:“不用过去了,坏蛋老窝已经找到了,二十一街八十六号,兄弟们守着呢。”
赵大新连声谢谢都没来及说,便拼命蹬起了车子,奔向了二十一街区。
“赵先生,你来了,不急,先喘口气。”二十一街区的街口,一华人小伙拦住了赵大新。
“情况怎么样?”赵大新急切问道。
小伙子剥了块口香糖扔进了口中,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十分钟前进去了两人,到现在也没出来,里面安静的很,根本搞不清楚还有多少人呆在里面。”
“为什么不冲进去?”
小伙子耸了下肩,摊开了双手,道:“等他们出来不是更有把握吗?”
赵大新丢下了自行车,冲向了街区,边跑,边摸出了飞刀。
到了八十六号的门口,赵大新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便是一个飞踹,房门应声而开。
房内,三名绑匪正在吃着东西,突然听到房门爆响,一怔之下,赵大新已经冲了进来,先一脚踹翻了最近一人,又是一拳打到第二人,最后将飞刀逼住了第三人的脖子。“都不许动!”
被踹翻的那家伙迅速爬起,从怀中掏出了左轮,刚指向了赵大新,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被一个冷冰冰的管状物给顶住了。
“就你有枪啊!”华人小伙懒洋洋道了一声。
身后,又涌进来了数人,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分别指向了三名绑匪。
“安翟他怎么了?”赵大新掏出了罗猎口中的堵塞物,顾不上松开罗猎的手脚,先问起了安翟的情况。
罗猎哽咽道:“他脑门上挨了一棍,昏过去了!”
赵大新稍稍安心,帮罗猎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另一边,顾先生的两名手下用那张行军床抬起了安翟。便在这时,安翟突然醒了。
“罗猎,罗猎?”
罗猎撑着两条发麻的腿连扑带爬来到了安翟身边,应道:“我在,安翟,我在呢。”
安翟的脸上露出了笑来:“你没事,真好,是师父来救我们了对吗?”
罗猎重重点头,道:“嗯,是大师兄救了咱们。”
安翟摸索着握住了罗猎的手,将罗猎拖向了自己,悄声道:“罗猎,我可能瞎了。”
罗猎惊道:“怎么可能?”伸手在安翟眼前拼命晃悠,可安翟却毫无反应。
“我什么都看不见,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安翟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不带有丝毫对自己的担忧。
罗猎带着哭腔向赵大新央求道:“大师兄,安翟什么都看不到了,你救救他,好么?”
赵大新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