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师兄和你差不多大,但飞刀技艺却远不如你,有一年,我跟师父一起去演出,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流氓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师父看到了,忍不住便把那几个小流氓教训了一顿,可当时那几个小流氓中有一个人摸出了刀来要在背后偷袭师父,我情急之下,便用飞刀射向了他。那个小流氓当场就死了,师父怕我吃官司,于是便带着我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利坚。”
二师兄汪涛过来跟道:“我,还有三师姐,四师姐,以及五师兄六师兄,都是师父在美利坚收下的。”
赵大新接着道:“那段时间,我也是一闭眼就想到了那个小流氓惨死的样子。但是啊,小七,如果当时大师兄不出手,那个小流氓的刀子便有可能扎进师父的身子,你说,我杀他对还是不对呢?”
罗猎微微点头,道:“对,当然对。”
赵大新长叹一声,道:“这不是和你火车上的情况一样么?”
罗猎道:“道理我都懂,大师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闪现出那个景象,我便手脚发抖。”
赵大新道:“我能理解,师父带我来到了美利坚的时候,距离我杀了那个小流氓都过去了快半个月了,可我一样登不了舞台。小七,错不在你,在大师兄,大师兄应该能想到你的问题,不该安排你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登台。但是呢,你也不应该灰心丧气,慢慢来,总一天你会忘掉它的,大师兄不就熬过来了吗?小七,你的各项素质,可是比大师兄要优秀多了,这可不是大师兄在恭维你,这是师父说过的呀。”
师父却是夸赞过罗猎,说他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而且非常适合练习飞刀,只要肯刻苦,成就必将超越大师兄。事实也证明了师父的话并非妄言,单论飞刀技艺,如今的罗猎真不在大师兄之下,就是舞台表演经验上,还是比大师兄有所欠缺。
赵大新的这番话重新激发起了罗猎的斗志,他点了点头,道:“大师兄,我记下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安顿好了罗猎,赵大新步出后台,想去舞台上助小安德森一臂之力。汪涛追了上来,问道:“师兄,你真的杀过人?”
赵大新苦笑道:“不这么说,怎么能安抚得了罗猎呢?”
回到舞台上,小安德森已经是大汗淋漓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见到赵大新走上来,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赵大新走到了舞台前沿,双手抱拳,一揖至地。
观众们识得赵大新,对他在罗猎上台之前的表演还算满意,见他出来后鞠了这么深的一个躬,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于是便逐渐安静下来。
“各位,实在抱歉,我非常理解你们的愤怒,是我的错。”说到这儿,赵大新又是一揖至地。
愿意花三美元看一场马戏演出的人都不是穷人,这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并不喜欢起哄闹事,他们只是觉得被节目演出方所愚弄而有些不快,如今终于看到有人出来认错道歉,大多数人便已经准备接受道歉并离场了。
可这时,赵大新却多嘴继续解释道:“我师弟就在前天的火车上亲手杀死了一名劫匪……”
此言一出,已经平静下来的观众情绪再次爆发。
这已经不再是没有诚意的牵强解释了,这分明是联合起来愚弄观众呀!
愤怒的观众再也无法忍受,局面一度失控,部分观众甚至还望舞台上投掷杂物。
所幸,这时候警察到场了。
当着警察的面,观众们不便再继续发泄心中的不满,局面这才有所平稳,观众们开始陆续退场。
等事件完全平息,小安德森和赵大新回到了后台。
赵大新道:“小安德森先生,实在抱歉,是我错误地估计了罗猎的状况,造成今天的局面,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安德森先生一声长叹,道:“这不能全怪你,赵先生,我们都高估了诺力的心理素质,实际上,很多警察能难以渡过第一次杀人后的心理阴影。”
赵大新道:“谢谢小安德森先生的理解,可是,我不明白,旧金山的观众为什么没有足够的包容性呢?”
这在这时,主办方的一位高层人士走了过来,一见到小安德森便不住地叹气摇头,并抱怨道:“小安德森先生,无论那位小伙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能编造故事来哄骗观众啊!金山虽然比不上纽约,但金山的人民和纽约人民有着一样的素质,他们不是不愿意包容演员在舞台上的失误,但是,他们也一样不愿意被谎言所愚弄。小安德森先生,不单是观众们对你的解释很不满意,我方经认真研究,也认为你在舞台上的那番话说的极不妥当,我想,你欠了我们一个道歉,同时也欠了金山人民一个道歉。”
小安德森先生郁闷道:“哦,不,乔治,你的话我不能接受,我在舞台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谎言。”
乔治耸了下肩,脸上写满了不屑,道:“小安德森先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