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暖还夹杂着少许的激动。“抽出些时间来,跟你彪哥在好好练一练枪法吧,近战的话,飞刀可能比枪要快,但距离远了,还是枪的威力更大些。”
罗猎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敢当面反驳曹滨。
曹滨接着苦笑一声,幽叹自语:“一个孩子都能看的出来,那布兰科呢?”
身后房间中传来了董彪的声音:“我敢打赌,布兰科绝对没有罗猎那么聪明,滨哥,我对总堂主发誓,我绝对没有跟罗猎透露过一个字,只是他刚才擦洗身子的时候碰见了我,随口问了我手枪和步枪射程的问题。”
曹滨没好气地回道:“睡你的觉去!夜里还要靠着你呢!”
罗猎小心翼翼地插话道:“其实,根本不存在完美无缺的计划,任何计划都存在一定的赌性,赌对方没能看出破绽而上了当。滨哥,我建议你还是赌一下,我是进了这个院落,得到了仔细观察的机会,才琢磨明白这一切的,但布兰科却没有这个机会,他最多也就是在远处看上几眼而已。”
曹滨从怀中掏出了根雪茄来,点上了,喷了几口烟后,才道:“你说得对,罗猎,布兰科绝不会是因为不够聪明才未能看穿我布下的这个局,他若是真的中了招,只会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条件观察到那些细微之处。”
屋内,又传出了董彪的声音:“安心等着呗,反正着急的又不是咱们,有周嫂在这儿做饭给咱们吃,我倒是乐意多等几天呢!”
黄昏时分,布兰科带领着手下十多名弟兄重新回到了同往那庄院的路口。
路口处停着的那两辆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按常理推测,应该是曹滨离开了那处院落,回他的老巢去了。
布兰科的目标是罗猎和赵大新,曹滨的离去只会对布兰科更加有利。
一帮人潜伏到了白天布兰科待过的那片灌木丛中,鲍勃习惯性又叼上了雪茄。布兰科一巴掌扇了过来,低声吼道:“你想给对面的人打声招呼么?”
鲍勃赔笑道:“我只是过过干瘾,并没有点着它的想法。”
布兰科拿出单筒望远镜,趴在灌木丛中观察了院落,院落中杀死他亲兄弟的两个马戏团杂耍还在那里,上午见到的陪那个诺力练飞刀的小家伙也在那儿,那个上了岁数的妇女还是忙忙碌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布兰科将望远镜递给了鲍勃,并道:“鲍勃,我总是能嗅到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我真的无法确定他们是疏于防范还是布好了陷阱。”
鲍勃看了几眼,转过头冲着布兰科笑开了:“布兰科,你太谨慎了,曹滨将这俩杂种藏在了这种地方实在是很隐蔽,他昨晚上的反常举动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今天的行踪。布兰科,我不认为他们在这儿布了陷阱,但我也不认为他们会疏于防范,那院子中有好几间房间,鬼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名杀手。”
布兰科点头应道:“鲍勃,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认为,曹滨不会这么大意,他一定会想到我跟踪了他,并发现了这里。如果此时他们仍旧没做出足够的防范,那么只能说明曹滨为我们已经布下了陷阱。”
鲍勃疑道:“这空荡荡的一片,他能布下什么样的陷阱呢?除了在那几间房间中藏些杀手,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其他什么危险出来。”
布兰科冷笑道:“陷阱往往就在你看到的最不经意的地方,鲍勃,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百多米宽的草地很可能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鲍勃,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院落四周的环境,我敢打赌,那个湖泊中肯定布满了各种要人命的玩意,想进到那处院落,只能经过眼前的这片草地,可是,只要曹滨手上有一杆射程超过两百米的步枪,那我们便只有吃枪子的份了。”
鲍勃道:“布兰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认为,你的办法是可行的,莫说他们没有防备,即便有,我们也一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院落边上。”
布兰科摇了摇头,道:“不,鲍勃,我改变主意了。”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布兰科一伙人安静地躲在灌木丛中,没有人知道布兰科下一步的打算,也没有人敢向布兰科发问。
“鲍勃,鲍勃?”布兰科仰躺在灌木丛中,距离他那帮弟兄稍有些距离。
鲍勃猫着腰来到了布兰科身边。
布兰科道:“让他们吃东西,吃完了睡上一会。”
鲍勃惊疑道:“布兰科,今晚上不行动了么?”
布兰科道:“问上帝吧,你有他才知道。不过,我感觉上帝站在我们这边。”
鲍勃道:“布兰科,你在等什么吗?”
布兰科指了指天空,道:“鲍勃,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么?”
鲍勃感慨道:“是啊,布兰科,可你却说上帝站在了我们这边。”
布兰科诡秘一笑,道:“上帝正在考验我们有没有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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