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一样的。”
那后一人将头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磕巴道:“大人英明,是属下愚蠢。”
李喜儿冷哼一声,道:“起来吧,杂家若是想杀你,你便和他一样,已然没命了。”
杀了名手下,那李喜儿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躲在铁路一侧的树林中,悠闲自得地拿出了烟枪,装上了一泡大烟。
不多会,一辆驶往圣迭戈方向的运货火车经过,紧接着,便有内机局属下陆续报到。
再过了一大会,远远地听到圣迭戈方向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李喜儿粗略地点了一下属下的数量。除了周统领所带领的一支三十六人的队伍,还有刘统领带走的一十八人,其余应该于当日亥时赶到三号集结点的六十六人已经到了一多半。
“嗯,你们的表现很是不错,杂家甚是欣慰,待此事了结,杂家定将为你们请功。”李喜儿不慌不忙,收起了烟枪,又道:“周统领在洛杉矶郊区位置发现了逆党的藏身点,逆党很是狡猾,三番五次将咱们内机局玩弄于股掌之间,此等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咱们等来如此机会,杂家往各位弟兄万般珍惜。”
内机局众属下齐声应道:“谨遵大人调遣!”
李喜儿微微一笑,道:“逆党手中虽有火枪,但我等手中火枪也是不少,相比而言,我内机局仍旧占了优势。只望各位弟兄在于逆党交战时都能够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内机局众属下再次齐声应道:“属下定将生死置之度外!”
火车虽快,但路程甚远。待李喜儿一行伏在火车顶部看到周统领留在铁路两侧呈正三角形的火堆暗号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钟。
李喜儿率四十余名属下溜下了火车来,周统领已是等候多时。
“大人,属下多有冒犯,请大人责罚!”远远看到李喜儿走来,周统领早早地跪在了一旁。
李喜儿摆了摆手,道:“杂家知你心切,并不怪罪于你,起来说话吧。”
此周姓统领,单名一个通字,便是当日在剧院后排监视董彪的那个高瘦之人,在宫中侍卫之中,其暗器功夫独占鳌头。若论传业授道,这周通还是李喜儿的暗器一门武功的师父,只不过,在皇权面前,这些江湖规矩,只是烟云。
周通应声起身,向前一步,单掌遮住了嘴巴,向李喜儿低声汇报道:“禀大人,那人终究还是站到了咱们这边。”
李喜儿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道:“哦?何以见得?”
周通道:“他一路上留下了若干记号,引领属下已经找到了逆党的藏身之所。”
李喜儿深吸了口气,道:“会不会是那董彪故意而为?”
周通道:“绝无可能,所有记号,全由那人完成,所用物品,也是属下亲自交给他的。那人虽因贪生怕死而左右摇摆,但绝无背叛朝廷背叛大人之可能。”
李喜儿长出了口气,道:“想来也是。此人与四年前便暗中向杂家提供情报,若非心中仍旧忠诚,他大可不必如此。”
周通道:“那董彪将逆党藏在了一个极为隐蔽之处,自以为神鬼不知,故而并未安排多少防卫。属下已经探明,其外围有八名枪手,分列与四个方位……”周通说着,蹲了下来,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图来。一旁,立刻有属下将手中火把凑了上来。“据那人最后留下的信号物品所示,那逆党藏身之所只有董彪和另外三人。”
李喜儿谨慎问道:“那四周可有伏兵?”
周通摇头道:“董彪所选之地虽极为隐蔽,却是荒野间一处残破院落,应是多年前猎人所用的栖身之地,此院落背靠深山,面前是一条蜿蜒山道,山道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若有伏兵,也只能藏于那深山之中。我等可绕进山中,自高而下攻击那处院落,若是那深山中藏有伏兵,也会被我等提前发现。”
李喜儿盯着地面上周通画出来的示意图,良久不语。
“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属下判断,那董彪不过是在此地稍作休整,待明日天亮,甩开我们,与前一站登上火车,到时,我们想追都追不上啊!”周通再次跪倒,双手抱拳,恳请道:“大人,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