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距离。”
罗猎看了一眼,不禁摇头疑道:“这儿离唐人街那么近,井滕一郎这货是被我打傻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能选这儿藏身呢?”
董彪模仿道:“你们中华人不是说灯下黑吗?我井滕一郎可是借鉴了你们中华人的宝贵财富……”学了两句,连自己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再道:“他选这儿也算是处心积虑了,他做了被咱们识破的准备,你看,他选的这个地方可是他住所的反方向,而且,从这个地方向南,只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便是一条河,他若是在河上准备了一条船的话,那将是摆脱咱们的最佳路线。”
罗猎点头应道:“听你这么一说,那井滕一郎还算是有点头脑哈,可惜了,他居然遇到了西蒙这个干绑架勒索的职业玩家,也真是活该他倒霉。”
西蒙神父连忙解释道:“我必须要澄清一下,我确实做过几次绑架案,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质,真的,一次都没有过,而且,我非常尊重我的人质。”
董彪拍着西蒙神父的肩膀大笑道:“好吧,西蒙,在这儿没有人把你当成坏人,你无需解释什么,不然的话,会越描越黑的。”开过了西蒙神父的玩笑,董彪转而向罗猎问道:“定个标准吧,诺力,你说咱们是送他们见上帝还是给他们留个终身纪念呢?”
罗猎道:“我觉得送他们见上帝有些便宜他们了,西蒙,你认为呢?”
西蒙神父面色肃然,先在面前划了个十字架,然后道:“上帝不喜欢看到他们,诺力,杰克,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永远站不起来,再也不能害人就够了。”
夜渐深,风渐起,乌云渐渐聚拢。
董彪出了门,不由仰望天空,轻叹一声后,交代罗猎西蒙二人稍候,便一头钻回了堂口大楼。也就是两三分钟,董彪扛着他那杆毛瑟98重新出现在了罗猎西蒙二人的面前。
罗猎不禁问道:“彪哥,你拿长枪做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要他们的命么?”
董彪指了指天空,无奈叹道:“月黑杀人夜,风高纵火时,不是我董彪不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是老天爷不答应啊!”
罗猎撇嘴笑道:“这儿是美利坚合众国,只有上帝,哪来的老天爷啊?”
董彪道:“只要心中有,上帝的身旁便是老天爷,若是心中没有,就算上帝翘了辫子,那老天爷也不会现身。”
堂口兄弟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楼门口,那西蒙神父听不懂董彪罗猎二人的中文对话,于是便早早地上了车,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董彪扛着枪随即过来,冲着西蒙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驾驶位。
西蒙神父不服气,道:“我会开车,我的车技不见得就比你差。”
董彪冷笑道:“就算你的车技比我好,那我问你,这方圆五公里之内的路况你都熟悉吗?哪儿有道坎,哪儿又有个坑,你都知道吗?不开车灯,你能保证你能平安抵达目的地吗?”
西蒙神父愣了愣,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跳下了驾驶位,坐到了后排座上。
董彪呵呵一笑,坐到了驾驶位上,拍了下副驾的座位,示意罗猎坐过来,然后发动了车子,打开了车大灯,踩下了油门,呼啸而去。
后排座上的西蒙神父愠味十足道:“杰克,你很不诚实,你不是说不能开车灯吗?”
董彪反诘道:“我说过吗?我只是问你不开车灯你能不能确保平安抵达,这跟我的选择有什么关联么?诺力,你来评评道理,西蒙他是不是无理取闹呢?”
罗猎扑哧一声笑开了,换了中华话道:“见过不讲理的,却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转而再用英文对西蒙神父道:“西蒙,杰克他说的可是实情,他的确没说过不能开车灯。”
西蒙神父吃了个哑巴亏,只能叹息道:“好吧,杰克,是我误解了你,我向你道歉。”
董彪呵呵笑道:“洋人就这点可爱,讲道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算耍流氓也是明着来,不像咱们中华人,还懂得笑里藏刀口蜜腹剑。”
罗猎跟着笑道:“彪哥,你这是在夸洋人还是在损洋人呢?”
西蒙神父在后排座上应道:“当然是夸赞。”
在金山生活了二十余年,董彪对这边的天气变化规律是相当的熟悉,正如他所预料那样,乌云很快便将月亮遮挡了个严严实实,而风则更紧了,眼看着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
两三公里的路程对汽车来说也就是五六分钟的事情,快到了西蒙神父画出的那个圈圈的所在地,董彪停下了车,熄了火。“不远了,咱们换两条腿走过去吧!”说罢,扛着长枪跳下了车,走在了最前面。
“杰克,你慢一点。”西蒙神父追了上来,颇有些不满道:“难道你就不需要我的指引吗?”
董彪哼笑一声,回道:“说实话,真不需要!唐人街周边五公里范围内,哪儿有棵树,哪儿又长了棵草,我董彪如数家珍,看到你在地图上画的那个圈,我便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