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猎坐了下来,接过董彪递来的一盏茶,饮啜了一口,回道:“可惜,我资质平平,没能学到师父的绝技。”
吴厚顿笑道:“非也,非也,入盗门一行,明面上,靠的是十根手指上的功夫,这话倒是不假,手上的功夫不到家,自然入不得门上不了道,但若是想成为盗门行家,单是靠指上功夫却是远远不够。你师父老鬼便是个典型,他的飞刀绝技可不亚于他十指间的绝活,你啊,也算是因祸得福喽,这世上能拜老鬼为师并学到他飞刀绝技的人并不多,据老夫所知,你应该是第三个人。”
罗猎道:“三个人?除了大师兄和我,还会有谁?”
吴厚顿道:“这第三人嘛,恐怕连董二当家的也不知道,对吗?”
董彪点头承认,道:“我结识鬼叔虽有六年时间,但相处甚少,对他来美利坚之前的事情更是不甚了解。”
吴厚顿一声叹息,感慨道:“故人已去,不提也罢,老鬼兄的大徒弟老夫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过一些江湖传说罢了。”
罗猎道:“听吴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大师兄并不是师父的大徒弟,是么?”
吴厚顿微微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老鬼兄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被老鬼兄逐出了师门倒是真事。”
董彪为这二人斟了茶,道:“不远扯了,吴先生,罗猎,咱们还是把话题收回来吧,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便是那枚玉玺,至于鬼叔过去的故事,你尽可以去问你大师兄,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
但罗猎的好奇心却未能得到满足,继续向吴厚顿问道:“吴先生除了十指上的功夫之外,还有什么绝技呢?我想,你能跟我师父齐名,就一定另有绝技。”
吴厚顿哈哈大笑,笑罢,喝了口茶,道:“老夫哪有资格跟老鬼兄齐名?所谓南无影北催命,不过是江湖人说着顺口响亮而已。盗门近五十年来,能真正称得上鬼手的人物,只有你师父一人。”
董彪再为吴厚顿斟了茶,同时道:“吴先生过谦了,江湖人既然将吴先生与鬼叔并列,那么吴先生必然有过人之处。罗猎,你听好了,吴先生之所以被尊称为南无影,不单单是因为他善于隐藏身份,更因为他练就了一身绝世轻功,据说,可以做到踏雪无痕。”
吴厚顿又是一通大笑,道:“也就是翻个墙上个树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有踏雪无痕那么玄乎呢?再说,南方几乎见不到雪,老夫即便想练,也缺乏条件基础嘛。”
罗猎肃容道:“怪不得昨日吴先生敢说只要是你盯上的人,就不会再存在秘密,我当时还以为是先生说大话,原来是有一身绝世轻功做保障啊!”
董彪饮了茶,站起了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差不多该去吃午饭了吧,你们爷俩要是没聊够那就接着聊,我是饿得不行了。”
吴厚顿跟着也站了起来。
罗猎连忙将自己面前的茶水喝掉,跟着那二人去了饭堂。
人的生物钟就是那么奇怪,晚上十点钟睡下,早晨六点钟起床,八个小时的睡眠对罗猎来说已经足够保证第二天一整天的充沛精力,但换做了凌晨三点钟睡,上午十一点多起,同样是八个小时的睡眠,那罗猎在吃午饭的时候居然是哈欠连连。
“没睡醒啊?”董彪见状,调侃道:“要不要先睡一会再吃?”
罗猎苦笑道:“什么呀,昨晚就不该听你的,什么喝几口酒再睡才会睡得踏实,我喝了酒睡觉总感觉睡不醒。”
吴厚顿笑道:“老夫给你说件事,你听了,保管不在犯困。”
罗猎来了精神,刚想把身子探过去,却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哈欠。
吴厚顿颇为神秘道:“刚才喝茶时,老夫便要跟二当家的说,却被老鬼兄的事情给打岔了。一句话,咱们想要的宝贝,很可能今天夜里运抵金山。”
罗猎陡然一惊,果然不再有打哈欠的感觉,急切问道:“吴先生如何得知?为何昨日不说?”
吴厚顿呲哼一声,显然对罗猎的这句问话有些不快,但念在罗猎乃是年轻后辈不太会说话的份上,仅是瞥了罗猎一眼也就作罢了。“昨晚你们挺忙,可老夫也没闲着,老夫归来之时,你们二位正跟一名叫西蒙的神父喝酒来着呢。”
董彪也是一惊,脱口道:“要说先生昨晚出去时我安良堂突遇变故而疏于防范没发觉到先生的行踪也就罢了,可先生回来时,我安良堂麻烦已去,各项防范归于正常,而先生仍旧能自由出入,视我安良堂数十兄弟的防范为无物……”
吴厚顿淡淡一笑,道:“莫非二当家以为老夫所说乃是妄言不成?”
董彪抱拳施礼,回道:“董彪不敢,董彪只是想说……”或许是董彪久说英文而疏落了中文,竟然一时语塞,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他的惊叹。
罗猎接道:“虽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只道先生一身本事惊为天人。”
董彪连连点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