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深呼吸了两下,却没直接做出评判。
“滨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曹滨这边的沉默使得数千里之外的董彪有些沉不住气。
曹滨再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回道:“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我这边想到了什么。阿彪,老鬼曾经跟我聊到过无影的故事,此人甚是孤傲,历来都是独来独往,只谈生意不谈感情,你说的这个人能有这等本事,应该是无影本人无疑,而他愿意跟咱们合作,对咱们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你可以充分地信任他,他只是图财,不会贪图那枚玉玺。”
董彪应道:“我知道了,滨哥,对了滨哥,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要不要咱们这边调些好手过去帮忙?”
曹滨轻叹一声,道:“老顾遭人暗算了,还好,性命总算是保住了,慢慢恢复也能恢复个差不多,但幕后元凶是谁却始终找不到头绪。阿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这边的事,暂时不需要你操心。好了,就说这么多,电话费还真他妈不便宜!”
曹滨说完,也不等那边董彪有什么反应,直接挂上了电话。
赵大明随即迎了上来,掏出了钱夹,结了电话费的账单。“滨哥,你那边是不是也出事了?”赵大明问着话,同时递上来一只保温杯。
虽然是听得多讲的少,但曹滨还是感觉到了口渴,不由向赵大明投来一抹赞赏的目光后,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茶水,并回应道:“确实出了点事,不过倒是好事,大明,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抓紧回堂口,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捋一捋思维。”
回到了堂口,曹滨再一次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一盏茶水摆在面前已然凉透,一根雪茄夹在手上燃出了长长一截的灰烬,而曹滨则双目微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直到夜幕降临,曹滨才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大堂上。
赵大明立刻立刻迎了上来,关切问道:“滨哥,您饿了吗?我这就给您安排饭菜。”
曹滨面带微笑,摆了摆手,道:“先不用麻烦,我还不饿。大明,你为什么不着急问我得出了什么结果了呢?”
赵大明不好意思笑道:“说心里话,滨哥,我是真想先问来着,可就怕太冒失了。”
曹滨捡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并招呼赵大明坐到了他的身边,道:“我总算是梳理出了一些头绪,但不敢确定,大明啊,你年轻,脑子活络,帮滨哥验证一下梳理结果的可能性吧。”
赵大明道:“大明哪有这个能耐?滨哥您说,大明跟您学习。”
曹滨淡淡一笑,道:“中午在医院的时候,老顾的主治医生说,那箭镞上淬的毒并不多,或许是淬毒的时候出了纰漏,也或是那箭镞被人清洗过,对这事,你怎么想?”
赵大明道:“那杆箭来自于印第安部落确定无疑,洋人没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印第安人或许会在淬毒的时候出些纰漏,但如今,他们的生存空间那么小,不可能在赖以生存的武器制作上再出现纰漏。所以,我倾向于那箭镞真的被刺杀者清洗过。”
曹滨鼓励道:“接着说,你还想到了什么,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赵大明道:“刺杀者刺杀顾先生之前对箭镞做了清洗,那么就表明刺杀者并不希望顾先生中箭身亡,或者,顾先生被送进医院经过抢救勉强包住了性命正是那个杀手所希望见到的结果。”赵大明不经意和曹滨的目光交错了一下,感觉到了曹滨的鼓励态度,于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猜测,那杀手之所以这么做,目的便是想分我们的心,扰乱我们的注意力,从而抓住机会,对我们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曹滨道:“从常理上讲,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但问题是,纽约安良堂在老顾被刺后的一两天内确实分了心,甚至还一度出现了混乱,可对方却没有发起攻击,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因而,你最后的推断并不成立。”
赵大明道:“大明愿听滨哥点拨。”
曹滨道:“你前面的分析我都认同,只是最后一点稍有偏差,对方并没有打算对我们实施进一步打击,他们想要的结果仅仅是让我们分心。更深一步讲,他们最理想的目的便是将我从金山调动来纽约?”
赵大明惊道:“调虎离山之计?”
曹滨微微点头,道:“他们有没有把我当成虎不敢说,但这段时间内,他们一定不希望在金山看到我。”
赵大明愣了下,不由问道:“滨哥,你说的他们,想到是谁了么?”
曹滨缓缓地出了口气,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便是盗走那枚开国玉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