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了一个空木匣子来诱骗我,突发紧急,他又哪里来得及去取出那枚玉玺啊!”
罗猎笑道:“沉了海底最好,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担心孙先生他们得到了这枚玉玺,你想啊,万一当着天下人的面毁了这枚玉玺,会不会激发起那些大清愚忠们的逆反心理呢?原本是想着少流血少死人,可若是真激发出逆反心理了,只怕是好事变坏事,少流血少死人变成了多流血多死人了。”
吴厚顿叹道:“罗家小哥所言甚有道理,只是对老夫而言却无意义。老夫自出道以来,几乎从未失手,可在这枚玉玺上却接连失手两次,不能说不是一件憾事,或许,这也是给老夫提了个醒,该是退出江湖的时候喽。”
董彪犯了烟瘾,可摸出来的香烟早已经被海水泡成了一坨,愤愤然丢进了海里,再脱下了湿淋淋的上衣,打起了赤膊问道:“吴先生,那个汉斯,应该是个中华人吧?”
吴厚顿道:“你想问老夫的是不是他的来历?”
董彪打了个喷嚏,回道:“有这个意思。”
吴厚顿茫然摇头,道:“我和你一样,对他也是知之甚少。说起来甚是惭愧,老夫跟了他近半年的时间,居然未能看出他的本门功夫来。”
董彪哼笑道:“那有什么好惭愧的?你虽然没能赢了他,可也没输给了他,不像我董彪,还有罗少爷帮忙,却混了个毫无还手机会的境界,说出去岂不是更丢人么?”
罗猎颇有些不服气,道:“那是因为咱俩太大意了。”
董彪肃容道:“大意不是理由!你看人家吴老前辈,什么时候大意过?”
吴厚顿尴尬笑道:“老夫也有大意之时啊!那日被你俩暴打的时候,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呐。”
说笑间,那艘巨轮加快了下沉的速度,终于完全沉没到了海面之下,并掀起了一波巨浪。只是,此三人的救生艇距离那沉船之处已有较远的距离,巨浪波及来时已然失去了威力。
微微颠簸了两下,罗猎突然感慨问道:“彪哥,你说那艘货轮得值多少钱啊?我看船上的设备还挺新的,应该没用多少时间吧?”
董彪应道:“值多少钱我可说不准,但我知道,就算是纽约顾先生的堂口也买不起一艘这么大的货轮。咋了?罗少爷,想做这行生意了不成?”
罗猎撇嘴道:“我哪会做什么生意啊,我只是在想,这货轮的所属公司会不会因此而倒闭。”
董彪道:“倒不倒闭关你屁事啊?难不成他还能追查到咱们头上来?”
罗猎解释道:“不是啦,我是在想,如果他们倒闭不了,那就找机会再炸他一艘,谁让他助纣为虐,要帮人运送烟土来坑害咱们同胞的。”
吴厚顿叹道:“罗家小哥哦,你这份心思听上去挺不错,可你想过没,洋人那么多,又有哪一个会在乎中华人的死活?想让洋人们不去坑害中华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清朝能够强大起来,到那时,洋人们即便还想坑害,却也没那个胆量了。”
董彪冷哼一声,翻着眼皮反问道:“那吴前辈以为大清朝还能强大起来么?”
吴厚顿长叹一声,却未接话。
罗猎跟道:“滨哥说过,大清朝就像是一棵烂了根的大树,而根烂了,那树迟早都会死掉的。”
董彪愤恨道:“所以,这大清朝必须推翻,不然,我之国人永无抬头之日。”说话间,光着膀子的董彪偷瞄了吴厚顿一眼。吴厚顿机械地划着船,未有任何反应。董彪再道:“可惜啊,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哦!”
吴厚顿终于有了反应,他轻叹一声,回应道:“董二当家的口上还是留点德吧!此等道理,老夫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老夫生于大清,长于大清,自懂事以来,近五十年不无一日痛恨这大清朝的软弱无能,然而,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那大清,好歹也是老夫的家国。五年前,为了一份名单,老夫已然背叛了自己的家国,五年后,老夫死不悔改,仍与你安良堂联手窃取那枚开国玉玺,也亏得连续两次失手,不然,老夫真的是无颜面对家乡父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