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打断了罗猎的解释,道:“你说什么不管用!兄弟,等天黑了,那卡尔和胡安下班了,那才管用。”
罗猎的脸上突然闪过一片愁云,道:“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卡尔或是胡安的住址……”
董彪再一次打断了罗猎,道:“你不知道但彪哥知道呀!”
罗猎苦笑道:“我对金山不够熟悉,即便你告诉了我地址,我也很难找得到。”
董彪瞪大了双眼,道:“你丫说这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甩开彪哥自己单干?”
罗猎手指大门方向,道:“可你被监视,不准外出啊!”
董彪大笑,道:“就那几个吃屎赶不上热乎的货就能拦得住老子了?你没回来的时候,彪哥早就把那几个傻逼货给吓得差点尿了,别担心,兄弟,等天黑了,咱兄弟大摇大摆地去找卡尔胡安好了。”牛逼吹完,董彪附在罗猎耳边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彪哥爬墙头就是了。”
此时,离天黑尚早,罗猎想回屋休息一会,董彪摆了摆手,扛起了他的毛瑟98步枪,继续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罗猎迈开了腿,刚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回来,叫住了董彪:“彪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西蒙很笃定地说滨哥的事情肯定不是马菲亚做的,那么,这就说明背地里应该还有一股势力,而这股势力,说不准就是货主一方。我在想,咱们是不是把那边的兄弟给撤回来,以退为进,先让货主一方跟耿汉他们过过招,待事情明朗了,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董彪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滨哥捞出来,对么?”
罗猎道:“我有一种预感,滨哥他不一定愿意这么快就出来,不过,查清楚幕后推手倒是耽误不得。”
胡安托马斯下班之后先是搭乘公共巴士,随后又步行了近一公里的路程,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不禁愣住了。
客厅中,董彪和罗猎笑吟吟安坐在沙发上,而对面,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胡安,我的朋友,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欢迎我的到访吗?不过,即便你真的不欢迎,那也没关系,我有一百种办法会让你改变主意的。”董彪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脸上不阴不阳,让人捉摸不透。
胡安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来,进了屋,关上了房门,央求道:“杰克,我只有一个请求,放过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
董彪呵呵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上帝若是听到了,会对我产生误会的。我并不想伤害谁,包括你的妻子,孩子,也包括你,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胡安来到了董彪罗猎面前,却不敢坐下来,继续央求道:“能让她们到卧房去吗?有些事,我不想让她们亲眼看到。”
罗猎随手抖出了一柄飞刀出来,又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笑道:“就像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贪腐了很多钱财的联邦官员一样,故意用乘坐公共巴士的方式来显示你的廉洁,是吗?”
看到罗猎亮出飞刀,胡安的妻女均是不由一颤,却又不敢发出惊呼,只能搂抱一团,在一旁簌簌发抖。那胡安也是明显一愣,嘴巴张开了,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罗猎三五下削去了苹果皮,将苹果递给了胡安的妻子,并道:“杰克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他确实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也一样,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前提是,别人也不要欺负到我的头上,否则的话,就会落了个同火车劫匪一样的下场。”罗猎的话说完了,可手中的削了皮的苹果却依旧没被胡安的妻子接过去,这使得罗猎不得不沉下脸来,低吼了一声:“拿着,滚进卧房去!”
胡安的妻子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用双手接过苹果,搂着她的女儿,躲进了里面的卧房。
董彪放下了二郎腿,摁灭了手中的烟头,又重新点上了一支香烟,道:“胡安,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直到今天早晨,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亲手抓走了汤姆,胡安,我就问你一句,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
胡安嗫啜回道:“杰克,我只是一个稽查司的司长,我必须执行上司的命令,我……”
罗猎冷笑着打断了胡安的解释,道:“你没有说实话,胡安,你在撒谎,而我,最反感被别人欺骗,这等同于被人欺负。”
胡安托马斯已然认出了罗猎便是八个月前在火车上将劫匪一刀毙命的那个马戏团小英雄诺力,一个刚满十八岁就敢杀人的年轻人比起四十岁的煞星杰克来说更让胡安感觉到恐惧,只因为年轻人更容易冲动,一言不合就会出手伤人,至于后果,根本不会考虑。
“诺力,请听我解释……”胡安下意识地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罗猎道:“你不用解释什么,你若是真把汤姆和杰克当做朋友的话,你可以推诿掉这次任务,实在推诿不掉,你也可以找到机会提前通知汤姆或是杰克一声,但你什么都没做,这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