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那枚玉玺的面子上,咱一把火烧了那些烟土又能如何?着急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只要咱们稳住了,他们必然会露出破绽出来。”
罗猎颇为认可董彪的想法,点了点头,道:“下午的时候,我便朦朦胧胧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跟你说,建议把监视矿场的那两名兄弟给撤下来,可惜啊,还是晚了一步。”
董彪叹道:“既是打仗,必有伤亡,咱们安良堂的弟兄,没一个怕死的,能站到这个堂口上来的,每一个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咱们安良堂的弟兄不能冤死白死,血债必须血来还,我董彪誓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罗猎切着牙应道:“没错,他们已经欠了咱们三条人命,不把他们全都灭了,这血债就算没还干净。”咬牙发狠之后,罗猎忽地又想到了什么,颇有些犯愁道:“彪哥,我突然觉得咱们不应该招惹那几个缉毒署探员,就像我刚才劝慰你时说的那样,对手可能正盼望着咱们因冲动而犯错,那几名探员,会不会是人家给咱们设下的陷阱呢?”
董彪眯着眼回忆了当晚在胡安托马斯家中的整个过程,稍显迟疑道:“我了解胡安这个人,此人时常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公正廉明的姿态,但实际上却是贪念颇重胆小如鼠之辈,他很聪明,精于算计,从不愿吃眼前亏,却也想不到身后的坑,所以,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还算是正常。他应该是没想到咱们敢那么快地找上门去,因而缺乏应对之策,又被你完全吓破了胆,所以合盘托出了他所知道的内幕真相……”
罗猎插了一句:“如果这一切都是对手的有意而为呢?他们算准了咱们会反击,故意把那几名探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只等着咱们对他们动手,那咱们岂不就成了主动钻进人家打好的套中的呆子傻子了么?”
董彪叹道:“是啊!咱们对胡安的住址颇为熟悉,若是在那边设个什么局的话,很容易被咱们发现。但若是换个咱们不怎么熟悉的环境,他们就可以轻易骗过咱们,当咱们对那几名探员动手的时候,可就落下了十足的罪证,到时候,就算把咱们安良堂给查封了,似乎都有了充分的理由。”
罗猎心中不禁一凛。
美利坚合众国的法律只讲证据,若是拿不出充分的证据,就算是布兰科那样的恶人都可以逍遥法外。也正因如此,董彪罗猎才敢于那般恐吓胡安托马斯。但若是在缉毒署探员身上翻了船,落下了恐吓威胁联邦官员的罪证给人家,那么,对方以此为突破口,很可能击溃安良堂在法律上设下的种种防线。查封安良堂恐怕都是小事,给曹滨定下一个足以判刑二十年以上的罪行都是很有可能。
胡安托马斯确实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这种人,在洋人之中当属凤毛麟角。
三天前,税务局最大的头,斯特恩先生找到了他,一见面,斯特恩便从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美金来,胡安目测,那沓美金至少有五百美元。
斯特恩话说的很直白,亦未做过多铺垫,便直接进入了主题:“胡安,有人希望安良堂的汤姆能够在金山消失一段时间,如果你能做得到,那么这些美元便属于你了。”
“曹滨?”胡安托马斯不禁一怔。说实话,面前的这笔钱对他的诱惑力十分巨大,但是,他深知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人生道理,不敢轻易触犯曹滨。“斯特恩先生,我没有听错吧?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发不了什么大财,但相对其他人来说,我们的生活质量还算不错。有着好的生活不去享受,为什么要给自己招惹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