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情况有变,他们必须更换藏身地点,但犹豫之后,耿汉改变了主意,如果安良堂的曹滨因为找不到他而对那六名马菲亚动手的话,只会让山德罗更加坚定除掉安良堂的决心,对自己来说,显然是利大于弊的一件好事,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背着行李包,耿汉上到了楼顶,再翻越了几处楼房屋脊,耿汉来到了对面的一幢楼顶,从那儿,可以清楚地看到原来住所的情况,同时,也有着非常方便的退路。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些好奇心。那耿汉虽然想出了能让比尔莱恩和安良堂不得已而火拼的良策,但眼下的时机并不合适,他需要等到山德罗带着他的主力军赶到金山之后才能实施他的计策,否则的话,当出现两败俱伤而他却无力收拾残局的情况,那可就不怎么划算了,要知道,无论是比尔莱恩还是曹滨,他们组织的自我疗伤能力都应该相当不错,若不能一网打尽的话,只怕会落了个放虎归山且后患无穷的结局。
天色已然暗淡下来,吴厚顿仍旧不见身影,很显然,自己做出的最坏打算恐怕成为了现实。耿汉只是困惑,那吴厚顿出发时还不到十一点钟,若是落在了安良堂手上,早就应该审讯完毕了,那么,安良堂的人怎么迟迟不见影踪呢?按理说,他们应该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啊!
从耿汉的藏身地点横跨过两条街,便是黛安莱恩和戴维斯科特他们所下榻的旅店。自从被汉斯发现了行踪后,戴维斯科特便陷入到了无尽的忧虑中。
戴维斯科特并不怎么担心汉斯,因为他知道,身为一名华人,汉斯在美利坚合众国没几个帮手,虽然个人实力出众,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和他收下的弟兄,分分钟便可以灭了汉斯。只是,戴维斯科特极为担心那汉斯会不讲规矩地将自己的信息传递给安良堂。
前日晚,戴维斯科特赴约未果,回来之后就跟麦克商量要不要更换一个藏身地点,但商讨的结果是更换还不如不换。汉斯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那么势必会在暗中监视,贸然更换藏身地点,不一定就能躲开汉斯的视线,反倒会在汉斯面前丢尽了脸面。
忐忑了两天,到了当日的上午,戴维斯科特和黛安莱恩同时也看到了那则刊登在金山邮报号外上的新闻。
“安良堂的杰克身中五枪当场死亡,当初在火车上斩杀劫匪的飞刀英雄诺力同时身负重伤……上帝啊,这是真的吗?”黛安莱恩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喜,欢呼了起来:“戴维,你知道吗?就是他们二人,潜入了我们的货船,并炸沉了它,使得我差一点葬身海底。”
戴维斯科特的双眉拧成了一坨,男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比起女人来都要沉稳一些,考虑的问题也会更加全面一些。那戴维斯科特心中也是惊喜,但脸上却是沉静如水,他在苦思一个问题,谁干的?
黛安莱恩听到了戴维斯科特的呢喃自语,不假思索道:“肯定是汉斯下的手,他有这个能力!”
戴维斯科特摇了摇头,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黛安莱恩有些不快,稍带情绪道:“安良堂是他实现阴谋的最大障碍,而杰克和诺力则是安良堂的主力,干掉了这二人,安良堂的实力至少会打个对折,汉斯当然会抓住这样的机会。”
戴维斯科特不由冷笑一声,他想到了前日晚上的汉斯之约,约而不见,使他不禁改变了对汉斯的认识。“不,黛安,汉斯绝不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人,他应该清楚,以他的实力,不管是对付我们还是对付安良堂,他恐怕都没有几分胜算。而刺杀了杰克和诺力,对安良堂实力的影响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大,只要汤姆还在,安良堂就是一棵无法撼动的大树。”
黛安莱恩有些光火,提高了嗓门道:“戴维,最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信心满满,即便凭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在对抗安良堂的同时帮我结果了那汉斯,可是,你现在却像一只胆小的仓鼠一般,躲在这破旧旅店中不敢露面,戴维,你实在是让我感到失望。”
戴维斯科特也来了脾气,吼道:“你知道什么!?”吼过之后,戴维斯科特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降低了嗓门,道:“我亲自去了唐人街,侦查过安良堂,他们给我展现出了组织严密且训练有素的形象。你再想,他们早我们一步发现了藏货地点,但他们却什么都没做,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安良堂的曹滨胸有成竹,在稳坐钓鱼台,等着我们一个个上了他的圈套。黛安,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我们不能有任何的轻敌思想。在没搞清楚局势之前,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
黛安莱恩显然没被说服,振振有词道:“安良堂眼下两名核心人物一死一重伤,他们肯定无暇顾及到那批货物,而汉斯几乎是孤身一人,对我们根本形成不了威胁,所以,我认为此时应该是我们将货物远走的最佳时机。”
戴维斯科特不由一怔。黛安莱恩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安良堂从来不碰烟土生意,他们之所以会掺和到这趟浑水中,想必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