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已是奢求。因而,当堂口弟兄赶来替换他时,罗猎没有表示出多少意见,顺从地和堂口弟兄做了交接,开着车返回了堂口。
见到了曹滨,随即便知晓了这个低级失误,一连串的疑问也紧跟着出现在了罗猎的脑海中。和曹滨一样,他的思维也陷入了混乱当中,根本理不清个头绪出来。“滨哥,只有一个办法,提审耿汉,只要能撬开了他的嘴,这些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等曹滨开口,董彪先一步嚷道:“这狗日地咬舌自尽了!”
罗猎也是惊了一下,稍稍一愣后,不由叹道:“这人曾经掌控内机局,好歹也能算是个枭雄,怎么能用这种龌蹉的方式结果自己的性命呢?”
曹滨猛然一怔,呢喃道:“是啊,我怎么会忽略了这一点呢?难道说,这耿汉另有隐情?”曹滨摸出雪茄,叼在了嘴上,忽又拿了下来,看了眼董彪,吩咐道:“阿彪,派个兄弟去把大新接过来。”
董彪道:“你怀疑是大新说了假话?”
曹滨瞪起了双眼,喝道:“我是怀疑那耿汉身上有蹊跷!”
董彪撇了下嘴,赶紧去了。
曹滨再对罗猎道:“走,咱们去看看那耿汉的尸身,说不准能发现些什么。”
堂口的弟兄对那耿汉没多少敬重,将其尸身随便扔在了一个杂物间,胡乱找了块破布蒙在了尸身上,再在房门上挂了把锁便算完事。恢复了冷静的曹滨并没有在乎这些细节,当堂口弟兄揭开了耿汉尸身上的破布的时候,曹滨只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他不是死于咬舌。”
罗猎很是惊疑,不由问道:“滨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堂口弟兄跟道:“滨哥,我们分明看到他吐出了一截舌头!”
曹滨道:“若是你们没看到他吐出一截舌头便断定他是咬舌自尽的话,那你们也是蠢到家了!但是,咬断舌头也要分主动和被动,主动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一是疼痛难耐,二是口中会有大量鲜血涌出,此人难免会发生呛咳,因而,一多半咬舌自尽的人不是因流干了血才死掉,而是在呛咳中被血块堵住了喉咙憋死了自己。这种死法,非常痛苦,往往是死不瞑目且留有极为痛苦或是后悔的神色。”
罗猎不由查看了耿汉的双眼,虽然也是死不瞑目,但耿汉留下来的神色却十分诡异,看不出他在临死前有多少痛苦,反倒感觉他那神色间似乎还有些兴奋满足。
曹滨接道:“看他的模样,在咬舌之前,很可能是中了毒,这种毒迷失了他的神志,使他在恍惚之间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又因那毒性有着麻醉的作用,让他感觉不到断舌的疼痛,因而,在他临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的神情。”
那堂口弟兄道:“没错,滨哥,这耿汉在吐出那截断舌之前,突然疯癫了起来。”
曹滨点头应道:“这就对了,疯癫便是毒性发作的表现。”
罗猎忍不住问道:“滨哥,什么毒会那么诡异?”
曹滨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和你彪哥基本上没接触过大清江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若是你师父还活着,他肯定能告诉你真实的答案,我虽然从老鬼兄那儿得知了不少大清江湖的故事,但毕竟还是少了。”
罗猎疑道:“中的什么毒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关键问题是,是谁给他下的毒呢?”
那堂口弟兄接道:“应该是他自己,车到堂口的时候,我们几个拖他下车,他就势低头咬掉了胸前的一颗纽扣,我想,那毒一定是藏在了纽扣当中。”
曹滨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滨话未说完,已然听到了外面董彪的叫喊声。
罗猎先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将董彪和赵大新带了进来。
很显然,在路上的时候,董彪便已经将情况告知了赵大新,因而,赵大新一进得屋来,便来到了耿汉的尸身前,仔细端详了片刻,不禁摇头叹道:“像,实在是太像了,但他却不是耿汉!”
董彪罗猎难免一惊,而曹滨却淡然点头。
“真的耿汉长了一双招风耳,而这人的耳朵,一点也不招风。”赵大新一边解释,一边伸出手来,在那尸身的脸颊根处搓了几下,同时道:“他应该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去端盆水来,用水浸湿了,才好揭下这张人皮面具。”
那堂口弟兄闻言,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便端了一盆清水回来。赵大新将水全都倒在了那尸身的脸上,然后再去揉搓,果然找到了人皮面具和真人皮肤的粘合部。
揭下了人皮面具,再看过去,那尸身的长相跟耿汉本人的差别便彰显无疑。
“果然是个替身!”曹滨不由发出了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