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的可以安排,因为,围捕一个黛安莱恩原本就不需要安良堂的三大高手同时出动。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曹滨真的是路过。
如果这个解释成立的话,那么,曹滨是去了哪儿才会刚好路过这儿呢?
金山矿场管理局!
耿汉对金山不甚熟悉,但对圣安广场一带却颇为了解,自然知道矿场管理局的所在位置,心中略加思索,便已断定曹滨必是去了那儿。
问题大了!
耿汉登时生出了绝望的情绪,在设计这一整套计划的时候,他居然忽视了矿场管理局这一环节。如今才猛然想起,那矿场管理局中一定存放着那座废旧矿场的巷道图纸,而曹滨一旦看到了那巷道图纸,那么,秘密随即消荡无存,找到剩下的货物对安良堂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个时间,快则只需一天,慢则最多三天。
而安良堂一旦找到了那批货,也就宣布了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以他手下的那点力量,对山德罗这种蠢货搞个暗杀还能勉强,若是拿来对付安良堂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很明显,摆在耿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知难而退,本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精神离开金山,只要保住了那枚玉玺,或许还有重新组织起货源的可能,二就是迎难而上,设下个计谋出来,将曹滨董彪罗猎三人引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环境中,只要能杀了这三人,那么胜利仍旧属于他耿汉。
耿汉点了支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终于做出了选择。
菜端上,酒斟满,兄弟三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只是,那罗猎端起的虽是酒杯,斟满的却是白水。
董彪也不在乎,曹滨更不愿计较,对他们二人来说,喝酒的乐趣在于把自己灌尽兴,而不是把兄弟灌醉。
正开心,堂口弟兄敲响了房门,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用着隽秀小楷书写了‘曹滨亲启’四个汉字。
“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董彪拦在曹滨之前,接下了那封信件。
堂口弟兄摇了摇头,道:“没看见送信人,我是巡查的时候在大门口看到这封信的。”
“藏首匿尾,必然有诈!”董彪举起信封,先对着灯光看了两眼,然后拍了下罗猎的肩膀,道:“兄弟,借你飞刀来用用。”
罗猎抖落出一柄飞刀来,递给了董彪。董彪接过飞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信封。
信封中并无异常,里面只装了一张便笺,董彪抽出那张便笺,但见上面依旧是隽秀小楷书写了几行字:“恭贺曹堂主破局解谜,兄弟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江湖依旧在,总有再见叙旧时。耿汉。”
看到了这行字,董彪当即就愣住了。
罗猎跟着看到便笺上的字后也愣住了,耿汉这么一走,就等于是恶虎归山,再想将他捕获,无异于江中求剑海中捞针。
曹滨看到那兄弟二人的神情,心中便知不妙,接过便笺来看了一眼,也是不禁沉吟。
“老子就是不信他个狗日的能舍得放弃那批货!”董彪端起酒杯,闷干了杯中酒,抹了下嘴巴,颇为激动地嚷道:“这肯定是他的迷魂计障眼法,目的就是想泄了咱们的气,这个混账玩意算准了咱们不在乎他的货,只在乎他手上的玉玺,这才以退为进。”
罗猎跟着端起了酒杯,恍惚间发现杯子是空的,于是便随手摸起了酒瓶给自己斟满了,像是之前喝白水一般一饮而尽,却因缺乏心理准备而呛到,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董彪连忙伸出手来帮罗猎捶着背,并关切道:“小子,别着急,那王八蛋肯定不会跑掉的。”
曹滨沉吟良久,终于开了口,却是一句自语疑问:“问题是……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呢?”
罗猎止住了咳嗽,重新倒了杯白水顺了下嗓子,然后应道:“他应该是看到你去了矿场管理局,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破绽。”
曹滨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再缓缓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这事怨我,做事不够小心,居然出了这种低级纰漏。”
罗猎道:“没用的,滨哥,即便你没让他看到,但咱们总归是要动那座废旧矿场,耿汉迟早都会知道咱们找到了剩下的那批货,那么,他今天的举措只是早一天或是晚一天的事情。我在想,这其中的关键还在于咱们必须得判断清楚,这究竟是耿汉以退为进的策略,还是真的就放弃了?”
董彪点了支香烟,闷道:“他娘的,他要是真放弃了,老子唾弃他八辈子祖宗。”
罗猎苦笑道:“难不成人家为了不被你唾弃,还心甘情愿地等你去捉他?彪哥你刚才说的对,那耿汉的确是算准了咱们并不在乎他的货,而只在乎他手上的玉玺。对耿汉来说,也是如此啊!货丢了可以再去找,但玉玺若是没了,他发财的黄粱美梦也算是断了,所以,他不愿再以卵击石,就此放弃也不是没有可能。”
受到董彪烟味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