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等着他们来找你就是了。”
卢通河应下了,跟去了客房,和衣而卧。却因满肚子心思消褪不去,躺在床上,却始终没能睡着。
到了中午,吕尧的夫人做好了午饭,叫了卢通河起床。卢通河起来后,简单洗漱了一番,草草吃了几口,便告辞吕尧,回到了赌场。
人毕竟还是有生理极限的,那卢通河来到赌场之后,坐在经理室中,只是一小会,那满肚子的心思便不再有作用了,不由地打起了瞌睡,恍惚间,忽然感觉有些动静,猛然睁眼,面前赫然站着一人。
卢通河反应极快,立刻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枪来,指向了来人。
倒不是那人的反应太慢,而是那人根本没打算跟卢通河动手,但见对方如此紧张,那人只是呵呵一笑,道了句:“想让你宝哥安然无恙,你最好还是收起手枪。”
卢通河愣了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垂下了枪口。
那人再是一笑,道:“我只是过来传个话,今晚十点钟,四号码头的四号仓库,有人要见吕三爷,见到了,不管谈得怎样,你家宝哥都会安然无恙,见不到,那就去海里捞尸好了,也不能迟到,迟到一分钟,你家宝哥就会少一根手指。”
卢通河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又是一笑,道:“和你一样,来自于大清朝的人!”
卢通河微微一怔,再问道:“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那人缓缓摇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多说。要想知道答案,那么今晚你带着吕三爷准时赴约就好了。哦,对了,今晚的约定,只能是你一个人带着吕三爷前往,多一个人影子,你家宝哥便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卢通河道:“可先生他身上有伤,只能俯卧,我一个人又如何能带他走那么远的路呢?”
那人魅邪笑道:“我说过,我只是个传话的,发话之人怎么吩咐,我便怎么把话传到,至于你做得到还是做不到,我可管不了。还有,你下次拿枪对准别人的时候,应该事先检查一下枪膛中是否还有子弹,枪膛中若是没有子弹的话,那就只是块铁疙瘩,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那人说完,再留下了诡异一笑,然后飘然离去。
卢通河下意识转开左轮的枪膛,不禁失色,那膛中,果然是一颗子弹都没有。
自从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卢通河总是习惯在书桌抽屉中放一把装满六颗子弹的左轮手枪。这并不是为了防身,在过去近十年的赌场工作历程中,卢通河还从来没遇见过需要用枪保护自己的情形。但吕尧有着相同的习惯,将吕尧看做了自身偶像的卢通河很自然地要模仿着吕尧的一切。
原本是装满了子弹的手枪忽地就不见了子弹,这只能说明那人在自己之前已经进到了赌场之中。这样一想,卢通河不禁是毛骨悚然,这间赌场只有大门一个通道可以进出,而那扇大门在自己离去的时候分明是锁上了的,而且,在自己返回来的时候,门上的铁锁并无异样。
那人是怎么进到赌场中来的呢?
卢通河百思而不得其解。
惊吓之后的困惑使得卢通河忘记了再等上一等,以便有兄弟赶来的时候能够将当日的赌场生意安排一番,恍恍惚惚间,卢通河离开了赌场,连大门都忘记了锁,便重新回到了吕尧的家中。
“先生,他们来了,在我赶到赌场之前便进了赌场等着我了。”那卢通河的思维已然被惊恐及困惑所左右,见到了吕尧,竟然忘记了先说重要的事情,倒是先把自己心里最害怕最想不懂的事情说了出来。
吕尧微微皱眉,问道:“来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卢通河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应道:“他让我带着您于今晚十点钟赶到四号码头的四号仓库,不能迟到,也不能多带第三个人,要不然就会杀了宝哥。”
吕尧冷笑道:“他们好大的口气!哼,让咱们去咱们就乖乖去了?不用搭理他们,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等差不多到时间了,随便带个兄弟赶过去,告诉他们,想见我我吕尧,得由我来确定时间地点。”
卢通河惊道:“可是……”
吕尧沉着脸打断了卢通河的迟疑,道:“怎么?你怕了?”
卢通河回了回神,道:“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他们会对宝哥不利。”
吕尧冷笑道:“他们既然有求于我,那么在没有交谈之前,就绝不会伤害通宝。而且,他们越是小心谨慎,那就说明他们越是不敢轻举易动,你就放心好了,只管大胆去,大胆说。”
口中说不怕的卢通河事实上怕的要命,前去赌场传话的那人很显然只是这帮神秘人中的一名小喽啰,小喽啰便已经能有如此身手做出如此诡异事情,那么其领头人会有怎样的身手能耐那就可想而知了。
这便是卢通河的短板。虽然跟着吕尧在江湖上厮混了也有近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