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整天掏钥匙开锁太麻烦,所以一般不会锁门。”
罗猎装腔作势道:“那怎么能行呢?大明哥掌管一堂大小事务,这办公室乃是重中之重,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怎么了得?”
那兄弟笑道:“大明哥有个习惯,但凡重要物品,都会锁在保险柜中,再说了,咱们兄弟二十四小时在这儿值班,锁与不锁,不都一样么?”
罗猎从那兄弟手中接过棉衣,穿在了身上,道:“说的也是,倒显得我多心了。谢谢了,老兄,穿上了棉衣,果然暖和多了。”
目的已然达到,罗猎不想在此耽搁时间,于是便和那弟兄说了几句客气话后,继续前行,来到了堂口后院。罗猎依稀记得,纽约堂口的后院有一处练功房,其中的设施设备,均是一流。在火车上呆了五天多,到了纽约之后,只是跟那四名马菲亚喽啰打了一架,而那一架,对罗猎来说几乎就算不上什么运动。睡得好,吃得更好,那罗猎身上的肌肉难免有些躁动,若是不运动一番,出上一身的热汗,便是浑身不自在。
堂口的弟兄多数习惯在上午过来打打沙袋练练拳,因而在下午时分,练功房中稀稀拉拉却是没几个人。罗猎进到了练功房中,先是做了几组俯卧撑蹲起跳之类的热身,然后便抱着一个人形沙袋耍起了他自己独创的练功方法。
早在金山国王搏击俱乐部中跟老宾尼练习搏击的时候,罗猎便发觉了一个问题,不管是西洋的拳击还是东方的唐手或是中华武术,都要讲究出拳的速度以及力量,可是,每当罗猎加强了出拳力量的时候,总会影响到他的飞刀准头。如此相悖的情况下,罗猎只能做出二选一的决定,对他来说,自然是要保持飞刀的准头而放弃出拳的力量。
因而,罗猎在徒手搏击之时,总会因此而吃亏。
师父老鬼传授给大师兄赵大新的徒手搏斗功夫是擒拿手,在一对一的搏击中,擒拿手确实是犀利,但在一对多的情况下,擒拿手便显得有些繁琐有些迟钝。即便是一对一,当对方拥有着绝对力量或速度的时候,擒拿手也将失去克敌威力。好在罗猎的身边还有个董彪,而董彪的搏击技能,一方面来自于老宾尼,但更多的来自于打野架出身并无师自通的曹滨。
名门正派的武学大师总是看不起那种打野架出身的人物,那是他们没遇到向曹滨那种可以一对十甚至更多的街头霸王,曹滨动手,从来不讲招数好看不好看,只讲结果有没有效果,董彪传授给罗猎的封眼锁喉踢裤裆的绝招,便是传承与曹滨。而这一绝招,已然成了罗猎在徒手相搏中最为擅长的招数。
面对那只人形沙袋,罗猎的练功方式当然是围绕着封眼锁喉踢裤裆的绝招来进行。
练的正嗨,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嘲笑。
罗猎不由停了下来,转身回看,不远处却是站着一位壮汉。那壮汉环抱双臂,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但见罗猎转身看向了自己,那壮汉发出一声嗤笑,嘟囔道:“这练的是啥机八玩意呀?”
张口便是爆粗,满脸的神色全是不屑,饶是罗猎的好脾气,那也是有些受不住,于是便下意识地回敬了一句:“大哥,老鼠打洞靠嘴,兔子钻窝靠腿,各有各的招。你练你的拳,我练我的功,你何苦嘲笑我呢?”
那壮汉姓秦,单名一个刚,乃是纽约安良堂大字辈尚未赐字的弟兄,若是听到了罗猎的名字的话,他或许会有印象,五年前罗猎被那铎劫持的时候,这老兄曾经参与过解救。只是随后被顾浩然安排到了纽瓦克地区开展业务,直到前一段时间才调回堂口,因而对成年后的罗猎毫无印象。而昨日罗猎来堂口之时,秦刚一是没资格接待罗猎,二是他刚巧也不在堂口,到了午饭后才回到堂口来,来到之后便进了练功房,见到了正在练功的罗猎。因而,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那秦刚还以为面前的这个小伙应该是刚收进堂口没多久的通字辈小兄弟。
差了一辈的弟兄敢跟自己以这种口气说话?那秦刚原本只是嘲讽看不起的脸色倏地一下冒出了怒火。“你他妈是谁收进来的?怎么能这样没大没小没规矩呢?老子罚你面壁三个小时,不准吃晚饭!”
罗猎回怼一句之后,随即便有些后悔了,毕竟这儿是人家纽约安良堂的堂口,自己在这儿,怎么着也是个客人,让着点主人本是应该。可是,却没想到这壮汉越发不像话,罗猎也难免有了些火气。禁不住一声冷哼后,罗猎撇嘴道:“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处罚我?就算是大明哥也不敢处罚我呀!”
罗猎所言并无夸张,身为金山安良堂的堂主接班人,罗猎和纽约安良堂的代堂主赵大明不单是同辈,而且还是同一级,即便罗猎做错了什么事情,赵大明也无权责罚于他,只能是如实禀报给曹滨。换了个脾气稳当一些的人,听到了罗猎的这句话也就该清醒一下了,可那秦刚偏就是个莽汉,不单感受不到罗猎的那副气场,反倒是火冒三丈,袖子一撸,便冲了上去,准备亲自出手教训罗猎一番。
秦刚生的是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