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赢他个一招半式,堂口所有的弟兄也都想讨巧赢他个一招半式,可为什么偏偏就你能讨了这个巧了呢?你啊,就别再谦虚了,上次滨哥来纽约的时候,跟秦刚练过两招,滨哥当时的评价是在大字辈弟兄中,可能也只有你跟彪哥能赢得了他。”
罗猎道:“彪哥赢他应该有把握,但我不行,我的拳头不够硬,而且,比不上彪哥那么抗揍,秦刚的那双铁拳,砸在了彪哥身上或许没事,但要是砸在了我身上,恐怕立马就得投降。”
兄弟二人聊到了夜深人静,赵大明才依依不舍地将罗猎送回了房间,而这一晚,罗猎罕见地没有失眠。便是在罗猎将将入睡之时,秋姑娘和冬大叔完成了交接,而风雨也顺势转变成了风雪。
次日清晨,风停了,天空中依旧飘散着零星的雪花,远处的树梢,近处的屋顶,均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罗猎叫醒了隔壁的顾霆,洗漱过后,背上了行礼,踏着浅浅的积雪,推开了堂口的大门。门外不远处,立着一壮汉,正朝着大门处不住地张望,但见罗猎顾霆走出了大门,那壮汉连忙小跑迎了上来。“猎哥,把行礼给咱吧,毕竟咱力气大一些,又是跟班,理应背着行礼。”
秦刚年龄虽大,但叫罗猎一声哥却也是规矩,毕竟那罗猎是开过香堂赐过字的,又是金山安良堂的堂主接班人,在纽约安良堂这块地盘上,除了顾先生和赵大明之外,其他兄弟都应尊称他一声哥。
罗猎却对这个称呼很不适应,不禁皱了下眉,令道:“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该进入角色了,我是从大清朝过来的阔少爷,名字不需要改,但你们对我的称呼必须要变一变,不能再哥了弟了的,要管我叫少爷,记住了吗?”
秦刚及顾霆同时点头应下了。
罗猎将行李交到了秦刚的手上,边往前走着,便讲解道:“我要扮演的是一个大清朝贪官的公子,去迈阿密的目的是想为家父置办一处家业,家父生活在大清朝的南方,适应不了纽约冬天的寒冷,而迈阿密的气候刚刚好。”
秦刚插话问道:“那老爷的官职是什么呢?”
顾霆抢着应道:“你只管称叫老爷就好了,你管老爷是个什么大官呀?就算说出来了,那些墨西哥人能听得懂吗?”
秦刚分辨道:“咱这不是想着有备无患嘛!”
罗猎道:“顾霆说得对,咱们必须得把背景简单化,不然万一没记住,反倒是露出了破绽。你俩都记住了,等到了迈阿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尽量少说,只有不说话,才不会露出破绽。另外,我对你们俩的称呼也要变一变,老秦,今后我就管你叫大刚了,还有顾霆,嗯,你就叫霆儿吧。”
秦刚顾霆二人再次应下了。
往前走了百十步,顾霆东张西望了一番,忍不住问道:“罗猎哥哥……”
罗猎随即瞪起了双眼,口中哼了一声:“嗯?”
顾霆随即认识到了错误,急忙改口道:“少爷,咱们是坐火车还是坐船呢?不管是火车站还是码头,这样走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哦。”
秦刚应道:“不是个办法也得走啊,这鬼天,哪里能叫得到计程车呢?”
罗猎道:“先别管车子的事情,我先问你们,一个从大清朝来的阔少,自纽约赶去迈阿密,他是会选择火车呢还是会选择轮船?”
顾霆抢道:“当然是火车。从纽约到迈阿密,坐火车只需要三天不到的时间,可要是坐轮船的话,至少得需要六天,再有,既然少爷来自于大清朝,想必这一路坐船已经做得烦烦的了,怎么肯继续将时间消耗在轮船上呢?”
秦刚接道:“嗯,咱觉得霆儿这小子说的很有道理。”
正说着,一辆计程车从后面赶了过来,不用招手,便停到了罗猎三人的身旁。秦刚看了眼开车司机,却不禁一怔,心中疑道,这纽约什么时候有华人开上计程车了呢?再看了那司机一眼,秦刚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只是叫不出名字来。
待三人上了车,那司机招呼道:“罗少爷,咱们去哪里?”
秦刚陡然警觉起来,从身后一把掐住了司机的脖子,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知道咱家少爷的姓氏?”
顾霆连忙去掰扯秦刚的胳臂,并道:“你傻呀,他分明是大明哥派来的好不好啊?”
罗猎也紧跟着喝令道:“大刚,休得无礼!”
秦刚傻傻地松开了手,琢磨了片刻,似乎有点明白,但又未能完全明白。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罗猎拍了拍司机兄弟的肩,道:“不好意思啊!”
那司机笑了笑,道:“没事,罗少爷,咱们是去火车站还是去码头呢?我昨天帮你查过了,去迈阿密有三班火车,分别是上午九点,下午一点,以及傍晚五点,轮船只有一班,上午十点起航,咱们两边都能赶得上。”
罗猎淡淡一笑,回道:“码头!”
身后的顾霆不乐意了,嚷嚷道:“少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