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错怪罗猎了,他今晚的表现如此冷静,跟我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
董彪撇嘴道:“可我看,却还是一模一样,二十年前的人,只要身边有弟兄陪着,你也是相当的冷静,只因为你并不想让兄弟陪着你一块去死。”
曹滨笑了笑,道:“可罗猎身边的那二人,能称得上是他的兄弟吗?”董彪刚想回话,却被曹滨止住:“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刚才的这句话说错了,我承认,我跟那罗猎一模一样,随便什么人,只要真心诚意地叫我一声滨哥,我便会那他当兄弟。”
董彪先是呵呵一笑,随即又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滨哥,你说那纽约堂口的内奸究竟会是谁呢?大明他办事不会那么毛糙,他一定会将消息封锁在最小的范围内,除了罗猎带出来的那二人之外,还会有谁能提前得知罗猎要前往金山的准确消息呢?”
曹滨笑道:“这一点并不重要!等你见到了罗猎那小子,他一定会告诉你答案的。”
地下室中仅有一张光板床,上面没褥没席,更没被子。
好在迈阿密地处南部,虽已到了十一月份,但气温却犹如纽约的初秋。
罗猎没跟秦刚顾霆客气,直接躺在了光板床上。事实上,谁在那光板床上跟谁在地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一夜,说来也是奇怪,那秦刚居然一声鼾声都没发出,而罗猎则一改失眠习惯,躺下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头顶上的钢板封盖被掀开,金属撞击楼板的声音吵醒了罗猎,揉着惺忪睡眼,冲着头顶发了一通火后,罗猎翻了个身,想接着再睡。
洞口处却传来了叽里呱啦的墨西哥话,说话声中,从洞口还放下了一张梯子。
顾霆连忙向罗猎翻译道:“罗猎哥哥,上面那人说,李西泸想让你上去陪他吃早餐。”
罗猎仍旧躺着,回道:“你告诉他,让李西泸先把你俩的早餐送下来,我才会上去陪他。”
顾霆用墨西哥话将罗猎的意思告诉了上面的人。
没多会,从洞口处便放下了一只竹篮,竹篮中有两碗蔬菜汤,还有几只面包以及两碟黄油。“妈的,这叫什么早餐啊,你俩能吃得惯么?”罗猎见状,不由得爆了粗口。
秦刚道:“都成了阶下囚了,那还讲究这么多?能有口吃的喝的算是不错了。”
顾霆跟道:“罗猎哥哥,你也别要求太多了,墨西哥人哪会做什么吃的呀,小霆儿估计这些食物应该是他们省下来的呢。”
罗猎道:“既然你们都不在乎,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了,等咱们出去后,我请你俩吃大餐。”
秦刚苦笑道:“咱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罗猎闻得此言,一屁股坐在了光板床上,过了好一阵才叹道:“滨哥彪哥一定是在路上出意外了,不然的话,夜里他俩就会动手。”
顾霆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道:“那大明哥会派人来救咱们吗?”
罗猎忽地变了脸色,怒道:“赵大明他跟李西泸是一伙的!要不是他,咱们会落到如此地步吗?”一声吼完,罗猎蹭蹭蹭踩着梯子爬了上去。
一层的客厅中,十来个墨西哥男子正围着餐桌吃早餐,顾霆说的没错,那些个墨西哥人吃的东西和送下去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罗猎没看到坦莉雅的身影,只见到了李西泸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了两碗粥和几样点心。“洗手间在哪?刷不了牙好歹也得漱漱口,再说了,我肚子里还憋着了一泡尿呢!”
上完了洗手间,罗猎坐到了李西泸的对面。李西泸指了指剩下的一碗粥,道:“随便吃些吧,肯定不如在纽约堂口做得好,说实话,墨西哥人真的很笨,厨房里总是搞得乱七八糟,做出来的饭菜简直是难以下咽。”
罗猎毫不客气,端起粥碗三五下喝了个精光,在捏起了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含混不清道:“这粥熬得也太欠火候了,还有这点心,要是放在堂口的话,只怕是会直接倒进垃圾桶中。”
李西泸已然吃完,此时点上了一根雪茄,喷了口烟后,道:“罗猎,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罗猎再捏了块点心塞进了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回道:“你说呢?”
李西泸道:“那一千八百吨的烟土是真的,可是,你出的那个劝说曹滨董彪的主意却是想给他们两个创造营救你的机会,对吗?”
罗猎咽下了口中的点心,道:“算你聪明!你可能不知道,彪哥手中有一杆毛瑟98步枪,精准度极高,而彪哥的枪法又是绝妙,一百米之外,指哪打哪,若是能骗得了你将我带出室外的话,恐怕用不着滨哥动手,单是彪哥手中的那杆步枪,便可以将你们干个精光。”
李西泸点了点头,道:“我相信,曹滨董彪能在混乱的西部屹立不倒,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可是,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话呢?你说出来了,那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