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太过匆忙,又或许是因为他遇到了别的什么特殊变故而没能来得及。”
曹滨缓缓摇头,手指马鞍的尸身,道:“你仔细观察,小鞍子胸膛上的三个枪眼有什么不同?”
董彪凝神望去,不由呢喃道:“左边的这一枪流血最多,而右上方的这一枪几乎就没流出多少血来。”
曹滨点头应道:“是啊,小鞍子显然是因为血竭而亡,而右侧胸口上方的这一枪,却是在小鞍子身上的血流了个差不多了才开的枪,凶手能有这般耐心,怎么会说是太过匆忙或是遇到了紧急变故呢?”
董彪道:“听你这么一分析,我怎么感觉那凶手好像是有意在这么做,这是想向咱们示威吗?那个卡尔斯托克顿,不是老子小看他,咱们要是想弄死他就像弄死一条哈巴狗一样简单,他有什么实力敢向咱们示威?”
曹滨吁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思维有些混乱,阿彪,陪我上去吧,到小湖边走走,或许能把思路给理清楚了。”
兄弟二人走出了地下室,来到了湖边,刚走出几步,那董彪便手指远处惊道:“滨哥,你看,那边好像飘着一具尸体!”
这处湖泊的面积不大,走上一圈也不过才需半个来小时,但曹滨当初买下这块荒地的时候,雇了大量的人力,将湖泊做了拓深处理,最深处足有五米之多。而董彪所指方向,正是那湖心最深之处。
“我去把他给拖过来。”董彪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具尸体,便要脱衣服想游过去将那具尸体给拖到岸边。
曹滨及时喝止道:“胡闹什么?这是什么季节?你又多大岁数了?”
董彪道:“可咱们没船,不游过去怎么知道死的是谁?”
曹滨叹道:“你怎么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动脑子了呢?房间里有木床,能不能临时当个船用呢?”
董彪挠了挠头,回道:“能!”
搬了张木床当做船,再将床头板拆了当做了桨,董彪划到了湖心,看清楚了那具尸体。尸体是俯在水面上的,董彪看不到其面庞,但从尸体的体型已经着装上已然能够结论,死在湖里的人便是那卡尔斯托克顿。
董彪登时就傻了眼。
难不成那卡尔斯托克顿是因为杀了人而内疚到了必须投湖自尽?又或是因为杀了人而兴奋的得意忘形失足坠湖而亡?
显然都不是!
当董彪终于将尸体拖到了岸边,查验过死者正是卡尔斯托克顿的时候,曹滨做出了新的推断。“枪杀小鞍子的人并不是卡尔!小鞍子的血迹尚未完全干凝,我推断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左右,不可能超过三天。而卡尔的脸被水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死亡时间一定超过了三天。那天夜里,卡尔很有可能不是主动离开,而是被害身亡。”
董彪深吸了口气,道:“这样看来,那连甲川的嫌疑更大了。滨哥,要不要及时赶回去将他先控制起来呢?”
曹滨没有作答,而是继续查验卡尔斯托克顿的尸身。“很显然,卡尔不是溺水身亡,他是死后被人抛入湖中的。”
董彪对查验尸体这种事情毫无兴趣也几无经验,反正已是彻底晕乎了,便干脆闭上了嘴巴,不懂却也不问。
好在曹滨接着便给出了答案:“卡尔的口鼻中并无异物,这说明他在沉入湖中之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奇怪的是,这卡尔浑身上下未见到明显外伤,难不成是中毒而死?”
董彪仍旧不语。
曹滨继续自语道:“可又是什么毒能让卡尔死的那么安详呢?他的警察证件已经口袋里的钱均是安然未动,凶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此刻的董彪,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赶紧回到堂口将那连甲川给抓起来,说不准,就是他在五天前的夜里杀死了卡尔斯托克顿,然后抛尸湖中,后来又觉得小鞍子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的马脚而折回头枪杀了小鞍子。
曹滨像是看穿了董彪的心思,放下了卡尔斯托克顿的尸身,就着湖水洗了手,转身对董彪道:“不可能是连甲川做的,他没这个能力可以在不惊动小鞍子的情况下杀了卡尔。”
董彪被激出了犟劲来,反问道:“那要是连甲川伙同了小鞍子一起作案呢?先是灌醉了卡尔,然后再闷死他,扔进了湖中。连甲川隔了两天又觉得留了小鞍子这么个活口太不安全,于是便偷摸回来枪杀了小鞍子。”
曹滨冷哼道:“然后呢?”
董彪怔道:“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
曹滨轻叹一声,道:“那连甲川连着杀了卡尔和小鞍子二人,然后守在堂口中等着你去抓他,再然后还要扛住了你的刑讯逼供,你当是写小说编故事呀!”
董彪自觉无理却依旧犟道:“若不是那二人联手作案,凶手又岂能将卡尔的尸身抛至湖心之中?”
曹滨道:“这湖泊看似是一块死水,但却是做了活水处理的。卡尔的尸体最初是沉入水底的,随着暗流滑到